得益於平常刻苦的體能訓練,戰士們帶著如此多的裝備,還能達到時速十公里。
實際上,從鐵匠村到目標的實際距離近乎八十公里,部隊在穿行過沼澤核心區後,方可踏上相對的坦途。
戰士們早已被灌輸了這樣一個真理——兵貴神速。他們為之驕傲的就是自己的高機動性,即便是揹負了三十公斤的裝備,還能能保持高速機動。
因為平日的訓練裡,負重二十公斤的十五公里越野,這是每個連隊每週的必修課。所有戰士必須達標,否則要麼受到處罰,要麼被踢到民兵部隊了。得益於這種模式,主力部隊戰士的綜合素質得到強化。
然而今日的情況非同一般,大部分計程車兵負重根本是超過了三十公斤,他們是人,不是超人。巴爾岑當然知道這番負重對於人身體的危害,因而僅僅要求部隊急行軍兩個小時而已。
漸漸的,這些沿著道路快速行動的戰士們,也不得不漸漸放慢了腳步。
“戰士們已經氣喘吁吁了,我們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趕時間,為什麼我們不慢慢的前進呢?”說這話的的284師第一團的克拉夫斯基,他是副團長,當前還是擔任他最初的職責——一介營長。
巴爾岑瞥了一眼氣喘吁吁的克拉夫斯基,遺憾的搖頭:“看來你的體力真是糟糕啊!瞧瞧我的偵察營戰士,有誰在喘粗氣嗎?一個都沒有。”
“唉!哎呀!我不跟你抬槓,你說的沒錯,我承認偵察營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你也得考慮現實啊!我從沒聽說過會有指揮官命令他麾下的步兵,僅用兩個小時,就帶著所有裝備憑藉雙腳狂奔二十公里。”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就是我率領的特混團!怎麼?你還要說些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這太瘋狂了?我們真該休息一陣子,否則,有些部隊可要脫節了!”
此刻284師第二團的葉甫根尼就在這二位身邊,作為司令的嫡系,他暫時只是聆聽。還記得四月份時和司令圍坐篝火的長談,司令掏心窩子的評價了一番巴爾岑。“他的指揮能力就是這樣,率領過多的部隊他很容易一時腦熱,以至忘記了謀略。”
克拉夫斯基不覺得自己能說服這個傢伙,他很快詢問起葉甫根尼的態度:“部隊不該繼續這麼急行軍了,我們收到的命令是後天抵達目標,不是今天!再說就算今天能抵達,也一定僅有他們偵察營能抵達。”
葉甫根尼呵呵一笑:“好吧!其實我是支援你的。巴爾岑,我想你今天也不要太拼了,我軍時間的確緊張,還沒有緊張到需要壓榨乾淨戰士體力的地步。我們還是暫且休息一下,一會兒在慢慢走吧!”
如今雷切夫的傘兵營早就調轉方向去米西渡口了,巴爾岑麾下就剩下三個營。處於情感,巴爾岑當然希望能早點抵達目的地從而給司令表功的,見得這兩位營長的合力掣肘,該如何是好?
繼續下達命令?不!這不可能!他們不一定會認真聽,尤其是這個葉甫根尼,他是司令的心腹,並非自己的親密戰友!
在一番權衡之後,巴爾岑只好下達他的團長命令——全軍休息十五分鐘。
這番命令簡直救活了很多人命,戰士們已經狂奔二十公里了,他們還不得不克服泥巴,還要協助馬車隨軍狂奔。
行軍的隊伍足有兩公里,就好似一條灰黑色的蛇,遊走於沼澤和森林之間。
戰士們排成的是簡單的兩列縱隊,部隊停下之後,大家就分散到道路兩側,一個個或坐或蹲。有的人在喝水吃土豆,有的就是單純的休息。
在隊伍中,那些小戰士也不得不承擔這種勞累。像是娜塔莎這樣的少年兵,既然當了兵就必須按照規定訓練,如今的他們已經不算是孩子,他們是戰士!在戰爭之下,他們就是一個個小型的戰爭機器。
孩子們並沒有掉隊,這當然是建立在巨大的體能消耗上。好在大人也是想到了這群孩子掉隊的可能,他們就跟隨著一輛馬車行軍,揹包和裝備大部分也掛在馬車上。但兩個小時的急行軍,即便是娜塔莎也難以不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