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尼亞人想要變節了?這是那些戰俘們整體的態度,還是布里馬尤的一己之見。
楊明志很樂意看到羅馬尼亞人真誠的站在反法西斯的立場上,他個人非常願意這些都是真的,但要說服諸如薩林奇金、福明和耶夫洛夫等人,以及數以萬計和侵略者苦大仇深的戰士們,相信這些羅馬尼亞人,這真是太難了。
布里馬尤帶著笑意離開,繼續他今日的傷口檢查。
楊明志問道還待在病房的衛兵們:“諸位剛剛都聽到了,這個羅馬尼亞人想成為你們的戰友,你們相信嗎?”
“呸!長官,您難道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阿布拉姆憤憤說道。
“我知道!你在提醒我,我們不能做這個農夫,羅馬尼亞人也可能是蛇!”
“不僅僅於此!長官,我想你在剛剛的對話裡,也犯了一個危險的錯誤!”
“錯誤?說來聽聽。”
阿布拉姆趕緊擺出一副愁眉:“長官!您千不該萬不該,透露那位救了那人性命的醫生是您妻子的實事!也許這個羅軍軍官不會造次,但是其他人呢?戰俘曾經行刺過您,難道真的就沒有下一次?他們得知了貝茜卡醫生的底細,難道不會去襲擊她?畢竟她才剛剛十八歲!”
到底是貼心的衛兵,楊明志聽了他的話,就好似清空霹靂正砸在自己天靈蓋上。他一拍大腿站起來,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哎呀!我怎麼這麼蠢!”
“長官!您別自責,事情已經發生了,為了貝茜卡醫生的安全,我想我們應該……”阿布拉姆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
“什麼?殺人滅口?不行不行!”
“可是!”
“算了!還是算了!貝茜卡可不是柔弱的姑娘!”
“長官!她可沒有武器呀!難道您指望她用手術的柳葉刀去反擊襲擊者?!”
“所以就看你們這些衛士的了!也許,我該留些人,專職作為她的警衛員。”
從阿布拉姆這裡,楊明志算是看明白了,基層的戰士們對戰俘充滿了警惕。這是對的,本來很多戰士對於部隊“優待俘虜”的政策就非常不滿,若不是有紀律壓著,私自的虐俘事件一定頻繁發生。而這次令戰俘冒雨挖地伐木,不也是一種變相的虐俘嗎?
或許我對羅馬尼亞人過於看中了?楊明志捫心自問,固然羅馬尼亞人未來一定會舉國變節,要讓廣大戰士相信這個,純粹是美好的想象。
但是布里馬尤的話也不可不深思,將羅馬尼亞戰俘整頓一下,選出其中身體強壯、思想靠譜者,組成一支小部隊充當“炮灰”,這是可操作的!畢竟弗拉索夫之流都能變節到軸心國,一小撮羅馬尼亞人主動站在盟軍立場不足為奇。
布里馬尤引發的騷動畢竟是個小插曲,楊明志的心思還是在雷達方面。當衛兵們又齊刷刷的荷槍實彈坐在門口,迴避狀態的裡固施科夫,又來到病房了……
楊明志直到6月11日早晨才離開醫院,他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體重也明顯增加,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方方正正的臉圓潤了不少,還有那堆積了一些脂肪的肚皮,這個倒是隻有他老婆最清楚。
他修養的這段日子,五百公里外的哈爾科夫戰場,蘇軍的崩潰終於遏制住了。
哈爾科夫進攻戰役終於在6月10日落下了帷幕!
至6月10日,前線的陣線已經基本穩定,當德軍開始瘋狂反擊後,最終在北頓涅斯克碰上了硬茬子。西南方面軍副總指揮科斯堅科親自坐鎮這座城市,並動員了一切可動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