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高亢的吼道:“伊戈爾,現在把正規的穿甲彈準備好,我要用反坦克槍對空射擊!”
“真的?這能行嗎?穿甲彈,我只拿了十發。”
“沒時間磨蹭了!我們必須把敵機揍下來。”
等於說娜塔莎僅有十次機會,至於能不能完成擊落,女孩心中完全沒底。不過,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射擊完成擊落,自己的戰功簿上不就又濃墨重彩的填上一筆?
她要求壯如熊的伊戈爾半跪下來,挺起腰板。
比起揍下飛機,伊戈爾還是更擔心姑娘的身體,他憂心忡忡的說:“親愛的,用我的肩膀托起反坦克槍支架沒什麼問題,但是,你的肩膀也要承受更大的後坐力。”
娜塔莎也不廢話,她一臉的剛毅。見其態度是如此的堅決,伊戈爾亦是無言的託舉起武器。
敵機已經出現在娜塔莎的視野,一枚穿甲彈塞入了槍膛。她小小的身子亦是半跪著,槍械以30度角上斜,她的臉頰貼著槍托,這一次換做左眼進行機械瞄準,目標就是那個正在難逃的敵機。
她手指輕輕一摳,巨大的後坐力差一點將其推倒。伊戈爾的肩膀也是一酸,他憂心忡忡的扭過頭:“娜塔莎,你沒事吧!你半跪射擊,幾乎完全靠肩膀承受後坐力!你的肩膀會碎的!”
“我沒事!我的骨頭足夠硬!我們再來!”
敵機並未擊落,娜塔莎咬著牙拉栓,冒著煙的炙熱彈殼自動落了下下來。比起趴著射擊,這種半跪射擊確實讓她的肩膀,感受到了遠超以往的壓力。
一枚新的穿甲彈塞入槍膛,她略微調整了餘量,再次射擊。
即便是雙重製退器,最多是抵消了七成後座,她畢竟是少女,承擔剩下三成力量,還是有些勉強。如今的她也是停不下來,直到十發穿甲彈全部打光,亦或者敵機逃的夠快!
另一方面,站在德軍飛行員保羅的立場,他赫然發現,自己遭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嚴重的襲擊。
娜塔莎的穿甲彈怎麼可能沒打中?當然,這些彈頭以三倍音速高飛,只需略微調整餘量,就能擊中目標。
得益於偵察機的鋁合金外殼,穿甲彈製造了更為碩大的空洞,飛機經過一陣晃動,還能相對安穩的飛行著。
女孩咬緊牙關,連續打光了十發穿甲彈,在最後一發打出去後,她也如卸重負般癱倒在地。
“娜塔莎!”伊戈爾感覺到他託舉的反坦克搶後方一沉,立刻扭過頭,正看到這女孩已經仰面朝天,喘著粗氣。
槍械扔到一邊,伊戈爾蹲在其身邊,少年營的孩子們也紛紛圍上來。
“娜塔莎!你怎麼了?!”憂心忡忡的哈爾科夫關切的去摸女孩的胳膊,試圖將其拉起來。
誰知,他剛剛有所動作,就得到了來自娜塔莎的破口大罵!
“笨蛋!你要拽斷我的胳膊嗎?疼死我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
哈爾科夫還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焦急的問:“親愛的,你真的受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