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番訓誡,阿布拉姆原本欣喜的臉也陳靜下來,他表現的異常嚴肅。
楊明志笑了笑:“算了!我也不是讓你和其他弟兄做個聖人,甚至不和女人接觸。到了目的地,保持平常心。記住,你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拉到基層部隊就是班長的料,給我隨時保持軍人的英姿和正氣。尤其一定要記住,我們穿的是海魂衫,我們實際是內衛部隊,不準有人褻瀆。”
“遵命!長官!”阿布拉姆先是嚴肅回應,接著又嘟囔道:“長官!這些話只有政委才會說,沒想到這些你也會。”
“是啊,專員同志,還有咱們的市政委耶蓮京娜,都說我可以作為政治委員,或者說就是軍事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合二為一,就像我們的方面軍司令鐵木辛哥。”
阿布拉姆認真的聽著,雖然警衛連是負責師部安全的,他和自己的手下基本實際上是聽命於楊明志。這個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又因為他本人就坐在副駕駛,這簡直是副師長親自為自己開車。實際上這是滿足副師長開車的慾望,換個角度想,這算是極高的禮遇。
所以,阿布拉姆閒來無事,說話的膽子就大了些。
他的話直指現任師長耶夫洛夫:“長官!我們大家都覺得師長是個庸才!眾所周知,我軍能有今天,還不全都是你的功勞。可能僅僅是因為你是外籍人士,所以不能作為師長!現在又來了個專員,這樣你更是被壓制了!”
“閉嘴吧!這件事不是你該考慮的!”楊明志暴呵一聲。
本想為長官鳴不平,阿布拉姆清楚意識到自己這是拍馬屁拍馬蹄了,接下來定是長官的一堆批評,結果長官什麼話也沒說,撇著個嘴沉寂了。
此刻的楊明志不得不回想起之前柳得巴廖夫說過的話,還有薩林奇金的貼心話。
畢竟這裡是蘇聯,蘇聯人對於外國人本就有天生的不信任感。他們需要的是外國人的技術,如果那個外國人信仰布林什維克,自然會很受歡迎。但那還是外國人!
蘇聯內部的政治鬥爭十分複雜,鬥爭直到其解體方才停休。
關於耶夫洛夫,這人和自個算是兄弟,他很有自知之明,不需要再由阿布拉姆指出他的平庸。在當下,平庸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劣勢,這種平庸的人正因為缺乏智謀缺乏主見,往往會堅決執行命令。這種人作為猛將,其所屬部隊必然有進無退,完全聽命指揮,可謂軍人楷模。
可能阿布拉姆這番話只是處於打抱不平而已,其內容確實值得人深思。
楊明志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阿布拉姆,議論上級是錯誤的。而且,我甚至可以說你這是在挑撥我和師長的關係!你可知道這裡面的罪過?你的言論非常危險!”
“啊?”阿布拉姆驚得嘴巴半天沒合上,握著的衝鋒槍也掉在腳底下。
楊明志繼續追著打臉:“不管你的處於什麼目的,僅僅這番言論就是擾亂軍心,若是耶蓮京娜知曉了,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你?”
“是……是死刑!”阿布拉姆後悔不已,自己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平白給自己找了不少禍端。他側目看著自己的長官,想給自己辯解什麼,又不知如何說起。
楊明志瞥了他一眼,繼續開著車,嘴裡小聲嚷嚷著:“阿布拉姆,你也跟著我有一段日子了!你和其他的弟兄作為我的貼身警衛,我是一直信任你的。瞧瞧你現在的處境,我是副師長你是列兵,我再給你開車!我可是把你當做兄弟。”
“是是是!”
“所以不要給我添亂!做好自己的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覺得上級對我不公平,這不需要你議論。覺得哪個女兵漂亮,你得勒緊褲腰帶。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