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師的命令都傳達過去,皆是繼續追擊。但考慮到夜幕已經降臨,部隊必須休息。
此次行動,赫茲曼和弗洛裡德經過斡旋,最終確定由722師為主力,營長薩菲爾為指揮官。
雖然707師的參謀長對師長的決定不悅,然赫茲曼意已決。
不過前線的德軍卻很友好,施佩爾和德拉赫視友軍乃神兵天祝。就在這屍橫遍野的戰場,德軍和東方營再次宿營。
和近二十公里外的蘇軍一樣,德軍也就地宿營,不同的是德軍不但能在戰場找到軍需品,傷員更是能送回去。蘇軍卻只能任由重傷員死亡,對於這些人,還沒睡眠計程車兵只能麻木的將其就地埋葬。
坐在篝火變,巴爾岑昏昏欲睡,他身邊的幾個士兵,或是已經蜷縮一團打起呼嚕,亦或者無所謂的抽著煙。
拉夫連季裹著毯子打扮的的像頭熊,他竄過來,說到:“又有五個死了,咱們帶著一百多傷員,到現在還剩下不到五十。”
“這麼多?我們才脫離戰區十多公里,傷員就死了一半?咱們的軍醫呢?那些少年營的女孩都是護士,我們不是還有貝茜卡嗎?”
拉夫連季搖搖頭:“能做的外科手術都做了,再說我們只有貝西卡一個隨軍外科醫生,如你所見她也累壞了。疲憊的她已經不可能在做什麼手術。”
“那麼她就不能再堅持一下?我們現在還在損失兄弟!”
見他有些激動,拉夫連季安慰道:“能做的都做了,我們不能奢望一個女孩救活我們全部傷員,貝茜卡若是出了問題可就是大事。你想想她的身份!”
巴爾岑精神恢復了很多,想了想確實那個姑娘在戰鬥中基本耗光了體力,還有功夫拯救傷員?很多傷員根本撐不到回去。不僅僅是回程之路艱難,又因為傷著傷情嚴重,恐怕就是有很好救援也無法捱到回家。
想到這兒,一股作為士兵的被愛之感浮上心頭,他問到最關鍵的問題:“現在我們的兵力還有多少?不算還沒回來的託科夫的人。”
“完全沒受傷的有520人,各自輕傷但能戰鬥的又有70人,除此之外又有30個沒有生命危險卻無法戰鬥的,剩下的……”說到這兒拉夫連季搖搖頭。
“我們竟然已經損失這麼多人了!”巴爾岑倒吸一口涼氣,“這十幾天我指揮過的兵力總量超過一千四百人,現在就剩下一半了。最精銳的部隊,在副師長手裡無敵之師,被我這個庸人消耗成了這樣!我剛愎自用,如果不去攻擊敵人陣地,這麼多弟兄也不會死!現在活著的弟兄們情況如何了?”
“葉甫根尼已經睡覺了,他的戰士們也是如此,我的部下的鼾聲你也能聽到。至於你的直屬部隊和少年營的孩子們,他們的情況你比我清楚。”
“是啊,都是損兵巨大,說些自我安慰的話,就是部隊精銳尚在。只是若是繼續和敵人鏖戰,傷亡會直線上升。”
“既然如此,那就主動和師部聯絡!”拉夫連季想起來,部隊自入夜紮營為止只與師部通訊一次,不過是簡述部隊狀況。
當前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應該再次聯絡的!
聽到他說的是這個,巴爾岑苦笑的搖搖頭:“我也真是倒黴,備用電池在過水塘時丟了,通訊員一失足掉進泥塘,人沒事,就是我們現在只有一塊電池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