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和弗洛伊德不得不撤退,因為他們幾乎損失了所有的裝甲車,全部的重炮也不能用了。
這支蘇聯軍隊異常的難以對付,除了作戰意志極其完全,士兵更是遭遇到他們多種新型武器的襲擊,最後致命一擊的居然是三輛坦克。
如若繼續打下去,部隊將承受無法估量的傷亡。因為士兵也是人,他們既然知道繼續戰鬥就是白白陣亡,也就不會再拼命。
撤退無可奈何的演化成了潰退,不少人丟盔棄甲,武器也扔在地上,只為輕裝逃跑。
所以在蘇軍已經殘缺不全的陣地上,戰鬥結束的戰士們目送著敵人逃跑,大家高呼著烏拉,慶祝自己的勝利。
勝的悲壯!敗的慘烈!羅沙科夫下令部隊禁止追擊,現在立刻開始檢查損失。
其實僅僅掃視一眼,就知道蘇軍的損失也很嚴重。羅沙科夫握著手槍,乾脆置身於戰場。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這些戰士跟著我們一路打到這裡,最終在這兒送了命。”羅沙科夫搖搖頭,他見到的戰場滿目瘡痍。
還活著的戰士們一個個已經是面無表情,他們在戰場上搜尋著還倖存的戰友,踢一腳屍體,還能動的一併拉走,接受簡單的治療,之後聽天由命。
如若發現敵人的傷員,救治他們是不可能的。對此,士兵只是簡單的補上一槍,也算是對這些痛苦中掙扎的敵人傷兵的仁慈。
羅沙科夫、克拉夫斯基以及尼聶利,三人坐在被燻的發黑的雪地之上,等待著戰果統計。
不久,各個部隊的戰損統計擺在三人面前,這個臨時的團此戰陣亡了二百多人,傷員高達三百多人。輕傷員和重傷員籠統的算在一起,但指揮官們都清楚,重傷員如若能活下來,那可真的是生命的奇蹟。
尼聶利長嘆一口氣;“如若再這麼打下去,我們就沒有可以戰鬥的力量。沒有命令,我們不能撤退。咱們不怕打仗,就怕沒玩沒了的打。戰士們也不是鋼鐵機器,可以無視人的生理極限。再來一次戰鬥,敵人肯定能攻下這座城市。”
克拉夫斯基擺出一副輕蔑的臉,搖了搖頭。“同志,你也太看得起德國人了。剛剛你也看到了他們的背影,他們在狼狽逃竄,這樣的傢伙我可不認為他們還能在短時間內,再組織一次進攻。”
“有道理,這一次德軍的損失也很嚴重。我們還是要等待一下,一會兒敵人的戰損結果也就統計出來了。”羅沙科夫道。
比起尼聶利,另兩人更加的樂觀。畢竟是職業軍人,對於軍隊的大忌再清楚不過。“敵人在逃跑,我們夜裡襲擊他們弄得他們睡不著覺,再加上現在的戰鬥,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對於他們,最糟糕的莫過於重武器都被我們幹掉了。”羅沙科夫推測。
但凡是都有例外,他也不排除德軍再一拍腦門,又來一次猛攻。就像白天的進攻,在羅沙科夫和克拉夫斯基看來,這太反常了。除非他們收到的是不惜代價猛攻的命令。
正是這麼想,羅沙科夫命令活著計程車兵,繼續守在陣地,即使身子疲憊了,裹著毯子休息一下,但必須保證一旦開戰,必須馬上投入戰鬥。
為了保證敵人在再次進攻時,蘇軍不會被動,幾個狙擊小組出動,他們攜帶著電臺,拿著繳獲的備用電池,沿著敵人撤退的方向前進。
白天終將過去,夜幕降臨之前,敵人的傷亡統計終於結束。
負責記錄計程車兵敲了敲臨時團部,一間地下室的門。
只有衛兵猛然把門開啟,並說道:“現在長官都睡著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等待會兒再說。”
“不!這是敵人的戰損資料,長官必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