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嬪見狀,便扯了扯令妃的袖子。
令妃微笑著道:“我自是要等下去的,順妹妹若不願等,請隨意。”
順嬪有些懨懨,她雙手中捧著已經幾乎沒有餘溫的手爐,感受到冰天雪地的侵襲,最終,她也決定走人了。養尊處優的順嬪也不願意吃這種苦頭!
於是,海晏堂外只剩下令妃一人。
梅骨看著很是納罕,主子娘娘去了九州清晏,誰曉得什麼時候回來?弄不好可能就留在那兒一整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令妃何必站在外頭風口自討苦吃?梅骨實在不能理解。
九州清晏的嚶鳴也覺得不能理解,令妃這是想啥幹啥?苦肉計?可若要施展苦肉計,也得找個好點的由頭啊!又不是她讓令妃罰站在殿外的,就算真的凍出什麼好歹來,弘曆也怪不到她頭上。
嚶鳴就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才懶得管那個自找虐的令妃。可這會子,順嬪穎嬪都凍跑了,令妃還是堅持站在殿外等候!!這就不對勁了!
她隱隱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在搞什麼陰謀!!
小文子問道:“主子娘娘,那位已經在海晏堂外站了足足兩個時辰了,在這個站下去,只怕……”
嚶鳴蹙了蹙眉,道:“讓她退下。”——不管怎麼說,還是讓這個女人離開海晏堂為宜。
這時候,裡頭補覺的弘曆醒來了,便聽見外間的談話,於是穿著一身鵲灰色彰絨寢衣便走了出來,“在說誰呢?”
嚶鳴見弘曆醒來,也不起身行禮,而是淡淡一挑眉梢,“你說是誰?!!”
弘曆聲音一滯,“令……令妃?”
嚶鳴不爽地哼了一聲,“我前腳來了你這兒,她後腳就跟順嬪穎嬪結伴去了我那兒,非要站在我殿外等著!順嬪穎嬪都凍跑了,只有她非賴在那兒不肯走!”
弘曆自是心虛的,是他下旨將令妃等人接來圓明園,躲避冤魂陰鷙,結果鳴兒回來了,儼然是興師問罪的架勢……弘曆低聲道:“未經你準允,便來了圓明園,令妃……這應該是想賠罪。”——弘曆心想,與令妃相比順嬪穎嬪就著實誠意欠缺!
嚶鳴鼻子半歪,道:“我不用她賠罪,她只要趕緊走人就成!”
弘曆訕訕道:“宮裡這不是鬧鬼麼……”
嚶鳴不屑地“切”了一聲,“純貴妃不是出了好主意嗎?把長春宮拾掇出來,讓她住進去不就得了!”
弘曆一噎,似乎是無話可說了。
嚶鳴見他不說話,便眯了眯眼睛,“怎麼?你捨不得?”
弘曆當然不敢應下,甚至連預設都不敢,只得急忙上前,一手摟住嚶鳴的腰肢,道:“怎麼會呢?朕立刻就下旨,叫宮裡把長春宮略做整修,過些日子,就讓令妃回宮!”
嚶鳴笑了,立刻又補充道:“還有穎嬪和順嬪二人!”——這仨不是又結盟了嗎?那就有難同當吧!
弘曆自是連連點頭應允不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