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叛逃出強盜窩,但他參與過劫取車隊的行動,現在落在這些暮雪國的人手中,想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真是禍不單行。
兩個修行之人提著張振海,飛了沒多久,便在一處偏僻的小鎮落下。偏僻的小鎮,卻有許多軍士,儼然已成為一個軍營。
將張振海交於幾個軍士負責看押,兩個修行之人便帶著那一大袋金銀珠寶,走進一間翻新得豪華無比的宅院中。
一個衣衫華貴、佩飾精美的青年正在宅院中逗鳥,見了進來的二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妖異,既覺溫和近人,又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喲,兩位高人回來啦。”
兩個修行之人當即行禮,言道:“見過殿下。”
“徐茂,陳昇高,你們二人乃是修行者,怎的也這般介意世俗禮儀?”青年的聲音輕柔,若非見他一副男人模樣,定會以為說話之人乃是女子。
“我等食暮雪國之俸祿,為暮雪國效力,當盡心盡責。”徐茂認真說,“君臣之間,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
青年轉過身,微微擺手:“徐茂,你這話有歧義。所謂君臣之間,乃是你和我父皇,你我之間,稱不了君臣。”
徐茂正色道:“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殿下乃暮雪國唯一的皇子,這皇位不是殿下的,還能是誰?”
青年笑道:“我白浩然雖是暮雪國唯一的皇子,卻不是暮雪國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別忘了,還有我那個美若天仙的妹妹,她可比我深受父皇喜愛。”
陳昇高道:“靜月公主此番遠嫁荒海國,本是件一石二鳥的大好事,既能與荒海國聯姻交好,又能解決殿下的後顧之憂,不料卻在途中鬧出這麼一夥劫匪來。把事情給攪和了。”
“是啊,這幫膽大包天的劫匪,真是把我氣得半死。”白浩然嘆息道,“此番前來,我可要好好會一會他們。你們二人是否尋到什麼線索了?”
徐茂回答:“我們四下探尋,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不過卻逮住了一個人。”
“什麼人?”
“我想應是那幫劫匪當中的一員。”徐茂說,“他隨身攜帶金銀珠寶,看似在逃命,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跟同夥鬧了矛盾。”
白浩然輕笑:“他是修行者嗎?”
“不是,只是普通凡人。”
白浩然若有所思:“只是普通凡人?這麼說那幫劫匪也不全都是修行者了?”
陳昇高言道:“殿下,不管他們是否皆為修行者,也不管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是修行者,這一次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老陳,你也別肆意在殿下面前誇口。”徐茂說,“那夥劫匪當中,肯定有至少一位厲害人物,他能將護送車隊的三個融匯境中期的高手擊斃,神通可見一斑。”
白浩然依舊是一副帶著微笑的面容:“徐茂說的有理,我的那三位得力手下,死得可真是冤。”
陳昇高想了想,說道:“既然我們已將一個匪徒逮住,那便儘快審問,那夥劫匪的底細如何,自然一清二楚。”
白浩然點頭:“問吧,儘量問得詳細些,也好讓我們做出周密部署。”
“殿下,您不親自去聽一聽麼?”徐茂試探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