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邪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見諸葛邪情緒太過低落,好似已到崩潰邊緣,諸葛光也知孩子大了,不能管教太嚴,得適當依著他。
於是,諸葛光臉色緩和,溫聲道:“你真想帶她出去走走?”
諸葛邪抬起頭,認真地點了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諸葛光說,“只是你必須嚴格按我說的去做。”
“你說吧。”諸葛邪見怪不怪。
諸葛光道:“也沒什麼,就跟在這洞中一樣,你不能給她餵食任何東西。”
“就這一個要求?”諸葛邪有些驚訝。
“就這一個要求。”諸葛光鄭重地說,“必須、一定、千萬嚴格遵守。”
“好!”諸葛邪答應一聲,轉過身去,面露喜色。
諸葛光心想:哼,你就算喂東西,她也吃不了……
女子雖是衣衫穿戴整齊,裡邊卻未穿褻衣,因為她的褻衣早已是諸葛邪的囊中之物。已入修行之門,境界達到初窺門巔峰,諸葛邪縱使還未能御物飛行,也勉強可以輕躍數十丈,短時間凌空而立。
他抱著女子,朝那山巒之上縱躍,一路美景,盡收眼底。
忘憂山眾山相連,直插雲霄,山巔之上,有冰川和積雪覆蓋,白茫茫一片。
行至高處,眼前出現的,是一片毫無瑕疵的玉琢的世界,雲海流轉,雪花飛絮,紛紛揚揚,美不勝收。
山間有冰雪融成流水,順勢而下,匯聚成潭,晶瑩剔透。
諸葛邪盤坐於一塊突兀而出的巨石之上,擁女子在懷,低頭柔聲問道:“你冷不冷?”
女子連眨三下眼睛。
他們二人有過約定,女子眨眼兩下便是肯定,眨三下便是否定。
儘管女子回應不冷,諸葛邪仍是用身上的獸皮大衣將她緊緊裹住。這破爛的獸皮大衣的夾層裡,露出一塊精細的白色布料的一角,女子無意間瞧見,不禁面露喜色,更加堅定心中所想。
布料上的蓮花,她永遠都沒法忘記。
果然是他,不會有錯。
回想自己遭此一難,受盡*,本該生不如死。如今確認是他所為無疑,心中不由得驚喜交加,那些萬分羞恥的經歷,此刻儼然變成甜蜜的恩愛。
想到今後還要與他日夜交歡,心中不由得羞澀難當,喜憂參半。
念及自己的身份,她一時又有些悲憤,甚至痛苦和害怕。她和他做了這許多想都不敢想的羞事,傳揚出去,不知天下人會如何評說。
只盼無人知曉才好,不然再無臉見人。更希望他永遠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才好,否則他怕將無法面對這殘酷真相。
她在心中暗自長嘆,真是孽緣,真是冤孽。
正午時分,雲開日朗,纖翳不生。極目遠眺,遙見山巒起伏連綿,大江河流有如一線,萬物蓬勃的壯麗美景,當真如畫。
“我吹個曲子給你聽,好不好?”諸葛邪言道。
不等女子回應,他便抬起手,手腕一轉,取得一片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