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寧把玩著白瓷小瓶,眸色深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
“你不知道你找我?小將軍你腦子沒問題吧。”白清淺眉眼含笑,懶散地坐在鄭寧跟前。
在知道鄭寧中毒前,她有點怕鄭寧捏斷她的脖子,現在她不怕了,甚至還有點隨意。
鄭寧握著那張藥方,神色晦暗不明。
見他不說話,白清淺惦記那張標記了水源的地圖,道:“反正一個月後我們估計還在路上,就算到了,你也能追上來,找我要個交代,對吧。”
“要你陪葬也可以?”鄭寧冷笑。
白清淺被他看得一哆嗦,但她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便道:“也不是不行。”
要是真有意外,大不了她給他續命重新想解毒方子。
“白清淺,記住你今日的話,一個月後,或許我會找你一起死。”
白清淺嘴角抽搐了一下,“別把話說得這麼曖昧,我兩個孩子都一歲了。”
這下換鄭寧無語了。
她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等鄭寧多想,面前就多出一隻手,還勾了勾手指。
是白清淺。
她笑吟吟地說道:“小將軍,地圖給我,謝謝。”
“嗯。”
鄭寧從懷中掏出一塊羊皮地圖,她見狀立刻迫不及待地接過,翻開仔細檢視。
這張地圖是西北乾旱地區地圖,上面稀稀拉拉地標註著幾個紅點,他們上次在山上找到的山泉赫然在列,還有今天找到的河流。
但根據地圖顯示,這條河流向不同,只是橫穿禹都邊界一小部分割槽域,所以等他們出了禹都管轄範圍,這條河流就指望不上了。
要是能指望,這裡的土地也不會幹得開裂。
她把地圖塞進懷裡,面向鄭寧爽朗一笑,“多謝小將軍,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鄭寧看都沒看她,道:“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白清淺:“……”
“告辭!”
這種聊天方式,恕她接受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