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了糖果,就撒煙。
孩子們忙著搶糖果,成年人忙著搶煙。
搶多搶少的,都圖個樂呵,倒沒人搶急眼。
張永成忙完這一切,連忙爬下來,從左兜裡掏出包好煙,撕開散給吳遠。
吳遠接了煙,又被上了火。
這才舒舒坦坦地吐出一口煙來道:“這個工程幹得如何?”
張永成有點珍惜地掏了一根好煙給自己點上,嘴裡叼著煙,以至於含混不清地道:“吳老闆,不提了。真要提的話,只能說好險我沒虧錢。”
這話,吳遠自是不信的。
以前世對張永成的瞭解,他這話的意思,大抵是等於,沒有想象中那麼賺錢。
但肯定不至於虧錢。
最起碼的一點,工期控制上沒差多少。
那就離不了大譜。
說話間,吳遠圍著學校裡的幾棟房子轉了轉。
活糙是糙了點,但質量還說得過去,就像是老代師傅做的木匠活一樣。
雖然醜,但結實。
加之跟前世相比,教室裡刷了自流平的水泥地。
將來學生上課,也不至於前排認真聽講,後排在那兒挖土坑玩了。
一圈轉下來,回到原地。
圍觀的大人孩子們全都散的差不多了。
吳遠也揮揮手道:“行了,你忙吧,我走了。”
張永成連忙補上一根好煙道:“吳老闆,我送送你。”
這還往哪送?
吳遠沒再接煙,也沒要他送。
離開村辦小學的工地,吳遠就遇到了扛著鐵鍁下地的董大成。
“吳老七……板,上哪兒呢?”
“隨便熘達熘達去,你這幹嘛呢?”
“我去看看水。”
吳遠扔了根華子給他,他就夾在耳朵上戴著。
索性吳遠也就不點了,盡情地呼吸著地裡湖裡的新鮮空氣。
一直到了地頭,董大成才揮揮手,跟吳遠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