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吳遠扔在豬圈旁邊,尋來斧頭,案板,以及那根鎖住了無數鱔魚亡魂的大鐵釘子。
手起斧落,肚開腸落。
一陣哆哆哆下去,就成了肥美的鱔段。
進屋裡轉了一圈的楊沉魚,見插不上手,索性又轉悠出來。
靠在白色桑塔納車頭上,看著三指粗的鱔魚,不由感嘆:“好粗啊!”
“這也算粗?”吳遠脫口而出。
話都是這麼聊的,只有犟著聊,才有意思。
於是楊沉魚下意識反問:“你見過比這更粗的?”
“當然!”吳遠隨口道,“不僅我見過,落雁也見過。你沒見過?”
吳遠這麼說,也沒毛病。
畢竟他跟媳婦交流的時候,聽媳婦說起過。
那些年楊支書家裡送來的各種禮……
二十斤的草魚,小孩手臂粗的黃鱔,諸如此類。
既然媳婦在孃家見過,大姨子也應當見過。
所以吳遠才有一問。
可聽在楊沉魚的耳裡,卻不是這個味兒了,羞惱著嗔怪道:“你倆說的是黃鱔麼?”
說這話時,楊沉魚臉都紅了。
可惜吳遠光顧著埋頭忙活呢,不僅沒看到,而且還沒聽出來。
“當然是了,不然能是什麼?”
話音剛落,吳遠也聽出這天聊變味了。
偏偏這事沒法解釋,越解釋越欲蓋彌彰。
楊沉魚啐了一口就走。
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三指粗的黃鱔,腦海裡始終縈繞著比這般鱔魚還粗的某種物件的畫面。
吳遠也攥著手裡的黃鱔試了試,更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