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黃老倆眼一瞪,趁機拱火道:“訓你?合該訓你!”
吳遠不由失笑。
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黃老嫻熟地從嘴上夾下煙,任由手中煙自行燃燒道:“顏丫頭對你怎麼樣?你說良心話。”
吳遠不假思索道:“那是沒得說。”
“顏丫頭人才如何?”
“那更沒的說。”吳遠也摸了根菸,就勢點上道:“那黃老,我問你一個問題。”
黃老哆哆嗦嗦地抽了一口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
吳遠不為所動地道:“黃老,你說顏姐圖我什麼?圖我沒身份,圖我出身農村,圖我勤勞致富?”
說完自己倒先笑了。
這不僅沒說服黃老,反而讓黃老愈發不屑,看向吳遠的眼神,就知道你小子看不穿這人生的表情道:“人活一世,能圖什麼?身份、地位、財富,哪個能帶進土裡?”
“……全都帶不走!所以圖什麼?不就圖個男歡女愛,你情我願?”
吳遠不由一懵。
好傢伙,自己還是格局低了呀。
怪不得德高望重的季大師,在他的日記裡,都不加掩飾地口吐真言。
那也是至情至性之言。
跟眼前的黃老所言,簡直如出一轍。
但吳遠自覺還是沒達到那個境界,失笑著轉換話題道:“黃老,你說這話,也不怕影響在我心目中的偉岸形象!”
黃老撇撇嘴:“什麼屁形象?你回去跟你媳婦吹枕邊風,還不一定怎麼編排我這個糟老頭子呢,我在乎那事作甚?”
吳遠無言以對。
一上午功夫疏忽而過。
中飯就在四合院吃的,當然是在別院裡,單獨和顏如卿一起吃的。
顏如卿吃的不多,大部分都被吳遠風捲殘雲地吃光了。
水磨工夫,不吃多少力氣。
但耗費心神是真的。
吃完了中飯,喝了茶,吳遠馬不停蹄地接著幹。
顏如卿回到主院的亭子邊,跟黃家大姐坐著,或單獨坐著,隔著道月亮門看吳遠在陽光下忙碌的身影,竟不覺得時間有多難熬。
等到華燈初上。
吳遠剛剛把兩把椅子修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