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長出一口氣道:“聽到老人家當時的肯定,我當晚就想浮一大白,好不容易才忍到今天。”
吳遠聽完,當即舉盅道:“呂老哥,先幹了這盅。”
一盅下去,吳遠夾了幾根豬耳朵,在嘴裡嚼著嘎嘣脆,就聽呂文清接著道:“這幾天在家,我也想了你當初給我的建議。加上老人家也說過,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算好貓。所以我決定,帶著幾個研究生,跟伱幹了!”
吳遠藉機替呂文清倒滿酒道:“呂老哥,你作為設計單位,地位比我們高多了。所以咱們合作上,可以互通有無,但在名義上,對外上,你仍舊是獨立的設計公司。”
呂文清露出思索之意道:“我單獨搞個設計公司?”
吳遠點點頭。
隨後倆人又聊了些註冊公司的細節,尤其是吳遠答應,可以介紹人幫忙指導,呂文清這才放下心來。
有了和呂文清的合作意向,騰達公司就有了兩條腿走路的可能。
一邊是繼續接零散的裝修專案,一邊是開始承接大型的建築工程。
跟呂文清喝到微醺,吳遠悠悠然地回了家。
一開門,才注意到媳婦楊落雁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了,酒意立馬清醒了大半。
走過去把媳婦一把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道:“真沒想到,你這店裡能忙成這樣,有什麼秘訣,說來聽聽。”
這麼個姿勢,縱使沒外人,楊落雁仍舊覺著有些彆扭。
總覺著老夫老妻的,還這麼膩歪,有些不正經。
結果掙了兩下,發現掙不脫,也就乾脆不動彈了,回答起了問題道:“年後我在新民晚報打了個廣告,就以你那句‘芙蓉衣巷,一穿就靚’為題。你忘了呀?”
吳遠當然沒忘,於是把媳婦摟得愈發緊道:“原來全都是我的功勞哇?”
話音剛落,就聽媳婦道:“其實也不全是。”說完又解釋道:“我不是要故意這麼說,而是我真的發現,過了年之後,客戶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以至於消費慾望高漲。”
這話,吳遠要真就是個木匠,恐怕還聽不懂。
好在他經歷過那些‘老百姓對未來感到迷茫不確定,什麼也不敢買’的低迷歲月,反過來理解這一點,就容易多了。
“是啊,有希望就有動力,包括消費動力。”
一夜笙歌。
隔天起床,吳遠神清氣爽,喝著媳婦煮的小米粥,都覺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