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是喝不成了,但豆腐腦馬上就能吃了。
片刻後,吳遠端上一碗豆腐腦,倒上點甜油和酸醋,不多時就呲溜下去一碗。
端著海碗回到灶房,鍋裡的豆腐腦已經被楊落雁盛了出來,正準備倒進框裡壓成豆腐。
好在楊落雁知道他不夠吃,鍋臺上多留了兩碗。
又一碗豆腐腦下了肚,吳遠勉力站起身來道:“這下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楊落雁埋怨道:“誰讓你吃那麼多的?”
眼瞅著媳婦正費勁巴拉地壓榨著紗布裡的水分,吳遠掠起袖子,用盆裡的汁水洗了把手道:“我來。”
雖然很久沒幹過體力活了,但實力猶在。
三兩下就揉按得水分全無,只剩下豆渣了。
楊落雁看得眉開眼笑:“正好,一會還有一鍋豆腐,等著你壓呢。”
吳遠目瞪口呆。
一鍋的豆腐已經有二十來斤了,再來一鍋,這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楊落雁不以為意地道:“代嬸起碼磨了三十斤豆子呢,她還嫌我做的少呢。”
第二鍋豆汁燒開的時候,藺苗苗和馬明琪回來了,正趕上趟,喝上了豆汁。
喝完豆汁,馬明琪就走了,不像藺苗苗,又喝了碗豆腐腦。
這下,晚飯是真不用做了。
劉慧娘倆,直接把新做出來的豆腐,拌上點醬豆子,當飯吃了。
給半盆的鐵鍋燒大鵝都不換。
忙了一天,腰痠背痛。
楊落雁吃完了豆腐,實在動不了了。
最後還是吳遠帶著藺苗苗,把做剩下來的豆腐渣,勻了一半,送給代嬸家餵豬。
剩下一半,留著自家餵豬圈裡的雞鴨鵝。
轉天就是臘月二十三。
一大早,吳遠就把賴床的藺苗苗叫起來,開始灑掃庭除。
按照習俗,這事應該是臘月二十四做。
但吳遠考慮到明天得去廠裡一趟,給廠裡放假,順便安排一下,所以就提前忙開了。
沒多一會兒,二徒弟趙寶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