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九,寒風料峭。
吳遠一大早起床,燒了鍋粥,下了點紅苕幹,就著罈子裡的鹹菜大疙瘩,對付了早餐。
喝剩下的,就倒給大黃。
大黃吃得倒也歡實。
而後,他就輕裝上陣,卻唯獨帶好勞保手套,和隔音棉花團。
因為今兒他要開電鋸,把組合櫃的立木和橫木開出來,順便把木板裁出來。
怕是要忙一上午。
所以在九點多鐘,有人在門口叫門,他是一點都沒聽見。
楊落雁發現,自己是白擔心了。
來之前,她還生怕被吳遠發現,甚至還準備了好幾套的託詞。
比如順道路過討口水喝,亦或是你家大黃真可愛,你家地裡種的真好……
結果根本派不上用場。
直到屋子裡的電鋸猝不及防地停了下來,這讓她探進院子裡的身子,頓時暴露在吳遠的眼角余光中。
“誰呀?”
吳遠若有若無地喊了一聲。
他只是覺得眼角閃過一抹亮色,並未當作是真的有人。
況且大黃也沒叫,根本不可能有人。
結果沒曾想,真有人應聲了:“是我,怎麼?連老同學都不認識了?”
吳遠聞聲探出頭來,一見是楊落雁,這才意識到自己精赤上身,著實不雅。
回身找衣服,壓根沒衣服,在堂屋西廂床上哩。
楊落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平時在家裡,這種**著身子的男人也沒少見。
畢竟這在農村很常見。
她都沒有臉紅過。
偏偏今天,兩邊白嫩的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而且紅透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