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被蛇咬了幾口,此時是又酸又麻,根本就抬不起來。紅毛也被蛇咬了,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雪下這麼大,我倆要是再躺在雪地裡,恐怕要被凍成冰棒了。
天黑之前必須得離開此地,可這裡前不著村後不挨店,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我們還能去哪?無奈之下,我只好拖著紅毛爬到了一座土丘上,順著墓室頂棚上的窟窿滑進了墓室。
這座墓顯然不是我到過的那座墓,這座墓室很小,只放了一張木塌,榻上的死屍早成了骷顱。
我把骷顱用白布包起來恭恭敬敬的把他放在墓室的一角,然後把紅毛放在了木榻上。
幸好墓室的頂棚比較牢固,只有那麼一個窟窿,還能遮擋風雪。我的雙腿越來越僵硬,我掏出劍割掉了傷口上的爛肉,使勁擠出膿血,又在傷口上撒了一把土灰,再用白布包紮起來。這可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土方,土灰不僅能止血,還有消炎作用。
我認真的清理了紅毛腿上的傷,並用白布包紮好,然後反反覆覆的拍打紅毛的臉,把他從沉睡中喚醒了過來。
紅毛的臉通紅,呼吸也變得很粗重,一摸額頭,竟然熱的厲害,顯然是發高燒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急的束手無策,只得爬出去挖了一大團雪,在紅毛身上不斷的搓,一直搓得他面板髮紅。渴了我倆就吃雪,餓了就到處找東西吃,甚至連老鼠都不放過。
就這樣我倆整整在墓室裡呆了三天,第四天暴雪終於停止了,紅毛的燒也退了,我們的腿也逐漸好轉起來,就想著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爬出墓室,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那條河也被凍得結了冰,坐木筏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這如何回去倒成了我倆的難題,反覆思量後,我倆只得順著河道去那座金山,看那裡有沒有出路。
金山也被凍成了冰疙瘩,大塊的岩層夾雜著大塊的黃金,在雪地裡格外耀眼。
我倆順著起伏的山脈往前走,突然雪地裡竄出來一隻白色的銀狐,那隻銀狐嘴巴尖尖的,眼睛又大又圓,看著挺招人喜愛。可能是這隻銀狐怕生,一見到我倆就倉惶的奔逃,狐狸通靈,它能在這裡生存,就說明這座山裡有它的藏身之處。
我倆追著它就跑到了金山的北坡,那隻銀狐鑽到一叢乾枯的灌木中就不見了。
扒開灌木,露出了一個洞穴,那洞直通金山的山腹。我手裡拿著長槍在前面開道,紅毛緊緊的跟在後面,我倆就進了山洞。開始洞很狹窄,曲曲折折,越走越開闊,看周圍的岩石,像是天然形成的巖洞。
走著走著,我倆就被眼前的奇景給迷惑了,洞裡遍佈冰鍾乳、冰石筍、冰柱以及形態各異的冰塔林。由於冰層結構不同,它們千姿百態,有的像水晶,有的像藍寶石、有的像白玉,真是五光十色,絢麗多姿。看得我倆直咋舌,如此好看的冰洞奇觀,我倆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隻銀狐早就跑的沒了蹤影,我倆只好順著曲折的冰隧道一直往前走,希望出現奇蹟。
前方一大塊冰擋住了我倆的去路,那冰層很厚,裡面駭然凍住了一隻白色的雪貂,那隻雪貂看著萌萌的很可愛,不知怎麼會被凍住。紅毛於心不忍,非要砸開冰把雪貂給弄出來。
我就勸他:“你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它都不知道被凍住多少天了,你就是砸開冰,它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