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林萱琴,卻是瘋了的一般,狂肆的大笑,笑得林輕囈害怕的往後躲了躲,好似從來沒認識過這個大姨母一樣。
明明是溫柔如水的大姨母,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只怕,這不僅僅是林輕囈此刻的想法,也是許多人此刻的想法。一個柔弱嫻靜了幾十年的女人,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和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林輕囈一直扯著林輕吟,她自己躲了。連帶著扯著林輕吟也要往後走。
林輕吟哪裡肯從她。甩開被扯著的手,幾乎是撲倒母親面前,淚水流了滿臉,顫聲道:“娘,都是女兒不好。要不是為了女兒,你也不至於變得如此。”
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瘋狂的林萱琴終於找回了點理智,顫巍巍的伸出手,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面頰,柔聲道:“我的輕吟值得最好的,母親一定會讓你得到最好的,不論是地位還是姻緣。”
林輕吟哭倒在地上,嘴裡不住的唸叨著:“女兒不要這些,女兒不要這些……”
這一場面,看得人唏噓不已。即使再喪心病狂,也不過是一個一心為著孩子的母親罷了。
四長老垂了眼,無力的揮揮手,吩咐道:“看來,事情已經大白。當年,就是林萱琴勾結五長老,造的孽。也算是將這件沉冤了二十年的舊案給翻了。五長老已死,人死燈滅,就罷了吧。林萱琴暫時看押起來,擇日當眾行刑,殘害同族,按族規,其罪當誅。至於林舔,受人矇蔽,雖然差點殺了人,卻並非本意。從寬處置。傷好之後,罰其去祖宗祠堂跪上一個月,好好長長記性,不要在偏聽偏信,自己要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是。”隨著四長老的話落,立馬就有負責執法的族人上前去,要將林萱琴帶走。
眼見著事情就要落幕。南宮褶卻皺起了眉頭,出言道:“且慢。還有幾件事情未明!不一起搞清楚了,難安大家的心。”
事情都已經定案,南宮褶一個外人還在不依不饒。四長老不悅的蹙起眉頭,寒聲道:“不知南宮殿下還有何指教?事情已經清晰明瞭,我竟不知道有何處未明?”
這明顯擠兌的話,一點沒讓南宮褶有半絲臉紅,反而義正言辭的道:“二十年前的事情,看起來是清楚了。不過的,近日發生的事情,卻不甚明瞭,也該有個說法才是。”
“南宮殿下所謂何事?”一直靜觀其變的族長終於站了出來,問道。
南宮褶也不管對面幾個老頭散發的冷意,直接道:“我聽說,小語剛回來的時候,開啟心神幻境的儀式出了變故,導致同時進去的幾十個少年少女都差點迷失其中,陷入險境。可有此事?”
四長老聽到他提這事,雖然心中不悅,卻耿直的點頭道:“確有此事。”接著四長老解釋道:“說來慚愧,此事,是因為幾位長老開啟幻境的試煉石被人動了手腳,原本我們還疑惑是誰幹的,現在五長老已伏法,想來,定是他動的手腳了。”
其餘幾個長老聞言,也紛紛點頭贊同。試煉石只有長老有機會觸碰。這有個現成的,還有何可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