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褶的話落,現場又陷入片刻的沉靜。
也只是片刻。三長老就驚喜的讚歎道:“不愧是朱雀選中的人,果然了得,心思縝密。”
四長老也點頭贊同:“很有道理,別以為可以矇混過關。”最後一句話,卻是厲聲甩向那九個人,暗含著警告。
南宮褶卻是仿若沒聽到這些讚賞的話,那雙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睛,專注的盯著對面的九人。
在一張張似坦然,似淡定,似置身事外,似蒼白——
蒼白!對,就是蒼白。有一張臉及其蒼白,在九個人裡顯得那麼突兀。
而顯然,發現這一點的不止南宮褶一人,好幾道若有所思的視線,都射向了臉色不正常的蒼白的那人。
而這時候,慢了半拍的林舔才終於緩過神來一般,連連道:“對對對。”林舔立馬雙目放光,咬牙切齒的說著:“是我左後方,不信你們看,我左後腰上肯定有傷痕。”
隨著林舔這句幾乎屬於決定性證據的話一出口,有一個人終於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聲軟在地上。滿臉的絕望之色,臉色白的近乎透明。
而此人,正是之前大家注意到的臉色蒼白的人——林家長女林萱琴!
林萱琴的近乎是認罪一般的舉動,首先驚到的就是其女林輕吟。幾乎是跟著母親軟倒的身子一樣快的伏了下去,滿臉擔憂的扶著自己的母親,嘴裡焦急的喊著:“娘,你怎麼了?難道——”欲言又止之後,緊接著又是不住的搖頭否認:“不會的,不會是孃的。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啊,說出來大家都會諒解的!”
聽著女兒慌亂的話語,林萱琴似乎是認命一般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眼裡充滿了豁出去般的堅定。她一把推開林輕吟,坐直了身子,眼神冷靜異常的看著主持事務的四長老,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不用問了,是我做的。我剛剛就是站在林舔左後方的人。大家不信的話,問一問在場的人,就知道我說的不假。”
“萱琴!?”
“大姐!?”
“大姨母!?”
數道不可置信的驚呼聲接連響起。除了眼神諱莫如深的林萱畫,其餘人等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等四長老繼續發問,老太太就先是甩開海婆婆的手,踉蹌的來到坐在地上的林萱琴身邊。要不是站在一旁的林輕言眼明手快的扶正了外祖母,老太太怕是要跟著栽倒在地。
看著坐在地上,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大女兒,老太太滿眼含淚,顫抖著聲音問道:“是你?竟然是你!你說,當年在你三妹妹的吃食裡下慢性毒藥,致使她身體衰敗,差點生不出孩子的是不是你?!你說,在長老們設定的結界裡,將才出生的輕語丫頭給偷偷送到外面接應的人手裡的是不是你?!你說,剛剛怕被人抖露出來,所以,企圖將五長老和林舔一起殺了,好再無人指認你,暗下黑手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