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眾人再度無語。
手札,用油紙包著,藏在灶臺下面?這也太有才了,也不怕哪天不小心燒成灰燼去。
林稚卻是得意的一笑,頗有點炫耀的意味在裡面的自豪道:“誰也想不到我會將東西藏在這裡,這一藏,可就是二十年呢。”
南宮褶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就將東西拿了過來。林初語自然而然的湊過去同看。
這一看,直看的她渾身發抖,氣的直哆嗦。手札很薄,很快就看完了。南宮褶嘆息一聲,輕輕攬過她的肩,輕拍著安撫。
東方桐上前一步來,南宮褶轉手用那隻拿著手札的手將東西遞給了東方桐。東方桐也不說話,翻開看了看。隨後,表情陰鬱的又轉手給了西門玄風。西門玄風看罷,周身更是颳起了刺骨的寒風,直讓人感覺冰凍三尺。
見到這場景,膽小的林稚縮了縮脖子,收起了臉上的得意,重新變得謹小慎微起來,弱弱道:“這可是我叔叔的手札,他親筆寫的。應該可以算是證據了吧。還有,要是不行,我也可以作證的,我當年雖然只有七歲,卻也是看到過一些場面的。”
南宮褶摟著林初語,瞥了他一眼,涼涼道:“你看到過?”
林稚一驚,忙道:“我那時候不懂,是後來看了叔叔的手札才明白的。而且,叔叔都喪命了,我更是不敢聲張,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的,你們信我。”
他急得滿頭大汗,南宮褶卻只是斜睨著他。
反而是林初語伸手要過了那本手札,小心的收好,才道:“罷了,他當年也不過是個孩子,想必也嚇破了膽。”
聽聞林初語開口,南宮褶這才收回攝人的視線。
林初語卻轉頭認真的盯著林稚,說道:“當年你小,可以什麼都不說。現在可不比當年。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當眾公開。包括今天晚上你遇到的刺殺。人家估計還不知道你藏著這東西,都不想留你,可見你再藏著掖著,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到時候,我們會佈置好一切,該你說的時候,好好說,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手裡不僅有這手札,還有個現行犯呢。必然讓他沒有活路,這樣,你才能有活路。”
“是是是,我但憑輕語姑娘安排。保證吐得乾乾淨淨,讓那人在隱族再也待不下去!”關係到自身身家性命,林稚哪敢遲疑,立馬點頭如搗蒜,信誓旦旦的保證。
林初語無力的點點頭,看來算是已經徹底的抓住了這個膽小鬼的命脈,才對南宮褶道:“我們去那屋,好好審審那個現行犯吧,將他也爭取過來,再加上有嶽崇他們作證,這次,那傢伙想不倒臺都不成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務必一擊即中。”
南宮褶點點頭,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幽幽道:“不僅要一擊即中,還要敲山震虎,看看這後面還有哪些鬼魅魍魎。能露出馬腳最好,露不出,想必也是斷了他們一條大動脈,能夠讓他們消停一陣子。而且,我想到了順理成章讓西門玄風出去的法子。”
“不愧為南宮兄,果然心思敏捷,看來,你已經有了良策?”東方桐隱晦的掃了南宮褶一直摟著林初語的手一眼,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