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開門動作,她卻半天也無法完成。搭在房門上的手,好似被什麼神秘的力量裹挾住了一般,好幾次她想發力,都無疾而終。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女人的可怕。在來王府之前,她看到了太多被他們弄死的人,各個死狀悽慘。而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無一不是他們沒有按那那女人的要求完成任務。
她怕了,也懼了。
現在的她,還沒有完全得到殿下的喜愛,不會讓殿下不顧一切的保護她。她也沒有膽子主動跟殿下坦言這些事。她怕,怕在殿下的眼裡看到鄙視的眼神,怕殿下會毫不猶豫把她丟出府去。
那麼,在取得殿下的寵愛前,在讓她做這最後一次!
芸香突然堅定的放開了拉門的手,又快步折返回書桌。
她必須活著,如果不做,沒人保她,她很可能會死。只有活著,才能爭取,才能得到寵愛。傳遞訊息,殿下未必會知道是她做的;不傳訊息,她必死無疑。
堅定了心中的信念。她拿起桌上的信紙和檔案,快速瀏覽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將東西看完。小心的按著記憶將東西擺放回原來的位置。她理了理衣服,提著食盒,神態端莊的離開了南宮褶的書房。
沒多會,一隻信鴿由芸香居住的北院騰空而起,向府邸外飛去。
上官奕滿意的看著那隻鴿子,道:“成了。”
“好了,那我們可以回去了。”說著,南宮褶當先向書房而去。伏風緊跟在後邊。
“你們回。我還要去佈置佈置。有了今天這一出。我安排的好戲,看來可以正式登場了。”上官奕笑的一臉狡黠,一個旋身,消失在原地。只看到一片素白『色』的衣角在牆頭上越過,如同一隻白『色』的蝴蝶,一閃而逝。
而那隻信鴿,就這樣,被有心之人放縱著,飛到了破屋裡的一個女子手上。
女子取下信鴿腿上的信筒,展開瞄了一眼,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那什麼南炎小諸葛上官奕也沒有多厲害嘛。還害得那個女人如此憂心。”
說完,她就想將紙條燒了,可是又頓了頓,手一轉,收回了懷內,輕聲道:“給她看看好了,她也不是那麼信我。空口白牙的,怕她懷疑。我還是別惹事了。”
說著,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幕早已經降臨,如圓盤一般的月亮,高高掛在頭頂,那女子又道:“月上中天了?我得快點回去,不然,該鎖宮門了。”說著,她拉下斗篷,裡面竟然宮女的打扮。這人這才向著最近的宮門而去。
待她離去後,黑影裡,轉出個人影。赫然尾隨信鴿而來的上官奕。
上官奕撫了撫鬢角的一束長髮,沉思了片刻,才道:“藉著出宮辦事的機會來取訊息麼?而且,什麼叫她也不是那麼信我?不信,又為何要用……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