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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 (1 / 3)

酷刑

劉錦迅速抬起左手握住槍尖,使其方向偏轉插在地裡,緊而借力起身,長腿踹向馬腹。烈馬發出“嘶——”一聲高亢叫聲,策稜強硬拉住略有些不受控的坐騎,他臉上寒霜密佈,猝不及防把長槍刺入劉錦右肩,他冷聲開口,聲音裡帶著陰毒,吩咐人把劉錦綁在馬上帶回去。

劉錦悶哼一聲,抬手想把那柄長槍拔出來,下一瞬數名北烈士卒將他包圍起來,彎刀利刃折射出刺目的雪光。

洛期歸握著長槍上前,想要拼死救下他。楊騁見狀趕緊拽住洛期歸,他盯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鐵騎,內心冷靜下來。

此刻不能做無謂犧牲。

若將士盡數折損在此,那更沒有救回陛下的勝算了。

北烈禁獄,幽深昏暗,不見天日。唯有那張血跡斑斑的審訊桌上擺著一盞燭臺,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似乎下一刻就要熄滅。

一股潮濕黴味湧入鼻腔,燻得劉錦幾欲作嘔,他被綁在一個豎軸固定橫軸可旋轉的十字架上,不知何處漏水,滴滴答答的水珠聲清晰入耳。

策稜坐在審訊桌前,把玩著上面淩亂擺放的刑具,他似乎興致很好,悠悠問道:“熟悉嗎?第二次來這兒,有何感受?”

劉錦冷笑一聲,“這些年沒收拾你,臺吉怕是忘記當年被打得哭爹喊娘、後退八百裡的日子了吧。”

策稜起身走向他,“牙尖嘴利。”他握住卡在劉錦右肩上的長槍用力轉動,欣賞著劉錦額上冷汗淋漓,繼續道,“聽說你跟那裴玄寂有了肌膚之親?”

他松開長槍,摸出一把匕首挑起劉錦下巴,“多年不見,倒是長得愈發水靈兒,怪不得把他迷成那樣,放著好好的權臣不做,自甘墮落去做輔佐之臣,真是荒唐。”

劉錦不顧下頜被利刃劃傷,奮力扭頭躲開,眼裡盡是厭惡。

“你說說你這皇帝當的,竟然需要自己犧牲色相籠絡朝臣,也是可笑。”

劉錦轉頭看向他,啐出一口血沫,嘲諷一笑,道:“你自出生那一刻起便被冊為臺吉,卻在這位置上幹坐了三十餘年,眼見著阿古拉泰身體一日比一日好,國君位置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難受得很吧?你嫉妒朕幼年登基,你嫉妒朕手握大權,你嫉妒得茶飯不思日夜難眠嫉妒得發瘋!”他緩一口氣,“所以你要把這些怨氣發洩在朕身上,朕看你也是……可悲至極!”

被戳穿心事的策稜神情大變,他狠狠把匕首刺入劉錦右掌掌心,咬牙切齒道:“你一個賤婢庶子沒資格嘲笑我!!”

劉錦咬牙忍著痛,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你是嫡子……又如何?還不是……被人壓制,永遠、永遠爬不上那個位置!”

策稜癲狂笑半天,“你這人真是……怎麼對付你都聽不到一句討饒。我還真不信你能忍的了。”他拔出匕首又再次捅穿劉錦手掌,“實話告訴你,他裴玄寂明日就是捧著玉璽跪在地上磕頭,求我放你回去,也是沒用的,我不會放過你的。這兒刑具多的是,咱們慢慢試、一個一個試。”

劉錦雙眼因痛苦而緊閉,冷汗簌簌而下,身體控制不住地痙攣抽搐,他的胸腔劇烈起伏,發出粗重又艱難的喘息。

“你……還是……不瞭解……他……”

“什麼?”策稜動作一停。

“他不會……跪地求和,只會……帶兵北上。”劉錦緩緩睜開眼,雙目猩紅,眸中全是血絲,最後四字一字一頓、緩慢非常,“親、自、殺、你。”

策稜再度笑起來,他把匕首扔在地上,坐回審訊桌後,好整以暇道:“如今江國的防禦部署、軍機情報,我一概知曉,若他真打過來,你以為你們有勝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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