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瀾果真是說到做到,他按著段縱就要送他去旁邊的吾悅廣場。
他常年健身,力氣大的很。
段縱胳膊擰不過大腿,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死死的扒著門邊不撒手。
就這樣耗了快一個小時,直到聽見門口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他才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鬆了一口氣。
季悅靜走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整張臉也都被口罩裹住了。
一幅生怕別人認出來的樣子,其實她並沒有她自己認為的那麼紅。
她將手中拎著的最新款挎包往沙發上一扔,看似隨意,卻差點砸到沈瑤那條受傷的腿。
季風瀾瞥了一眼虛脫到躺在地上的段縱,有點生氣:“你喊她來的?還挺會搬救兵的。”
“哥,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段縱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要跟這種阿貓阿狗結婚。”季悅靜絲毫不客氣的含沙射影道。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沈瑤,彷彿要將她看出個洞來:“你覺得,就這種女人,媽和爺爺會同意嗎?”
季風瀾只沉默了一瞬,便開口:“媽和爺爺那邊我會去說,你聽話,別搗亂。”
語氣是帶著寵溺的無可奈何。
她將墨鏡和口罩都摘掉,想讓沈瑤能看清她臉上的鄙夷與不屑。
然而沒了墨鏡她也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沈瑤的臉。
季悅靜眯起了雙眼,她忽然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我好像記得你。”
好像?
讓人欺凌了她六年,結果只是好像記得她?
也對,給別人帶來的痛苦,她季大小姐又怎麼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