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說要給楊安做媒,卻被推辭,頓時感到奇怪:
“楊安,你說你已成婚,眹為何從未聽聞?”
楊安趕緊跪下:“陛下請容微臣詳稟,臣父當年為臣指腹為婚,只因岳父去世,臣妻鄭氏需守孝三年,所以至今未辦婚禮。”
“嗯?”隋文帝看著楊安,“這麼說,你和鄭氏雖有婚約,卻至今尚未婚娶?”
“陛下明鑑,”楊安回道,“鄭氏在兩年前便已滿三年守孝之期,只因臣公務在身,所以遲遲未能成行。”
楊安所說的公務,指的正是前年伐陳之爭,以及去年的江南平叛。
“嗯,”隋文帝點點頭,思索片刻道,“不過眹有一個想法。”
“陛下請說。”楊安回道。
“眹的想法就是,你把鄭氏休了,”隋文帝笑呵呵看著楊安,“眹為你做的媒,肯定要比鄭氏好。”
“陛下,萬萬不可。”楊安趕緊回絕。
“你還不知道,眹給你做媒的物件是誰,你便一口回絕?”隋文帝露出不悅之色。
“陛下,臣有婚約在先,不能對不起鄭氏,”楊安正色道,
“無論陛下做媒的物件是什麼人,臣若現在對應了,一輩子都會愧對鄭氏。”
“楊安,”隋文帝臉上陰晴不定,“難道你真的就不再仔細考慮一下?”
“回陛下,”楊安堅定地回答道,“臣無論考慮多長時間,還是同樣的回答。”
“楊安,”隋文帝怒道,“你竟敢如此大膽,連眹的話也不肯聽?”
“微臣不敢。”楊安雖然跪在地上,卻腰桿挺得筆直,“微臣只做合乎禮儀之事。”
“哼!”楊安的回答讓隋文帝氣得拍案而起,“大膽楊安,你是在說眹不合禮儀?”
“微臣不敢,”楊安仍然不卑不亢道,“微臣只是就事論事。”
“好了!”隋文帝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既然你要如此做,眹也不強求與你。”
“只是你舉辦婚禮那天,眹一定要親自參加。”
“謝陛下隆恩。”楊安趕緊跪在地上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