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把這些害人的水蛭抓起來!”太後冷聲道,“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水蛭?”一直低頭不語的連翹這才抬起頭來,忽閃著她那雙無知的眼睛道,“水蛭是什麼東西啊?”
“水蛭是以人血為食的吸血蟲!”梅夫人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這東西常年生長在水邊,又怎會到了這被子之中!”
梅夫人又看了一眼這地上的水蛭,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苦笑。
原來險些要了她性命的,竟然只是這些不起眼的蟲子麼?
如果今日沒有發現這些吸血蟲,只怕自己真的活不到年下了。
“既是如此,那它們又為何會在梅夫人的被子了呢?難道……”連翹捂住了嘴巴,喃喃道,“難道是有人刻意謀害梅夫人?”
“連翹!”莫琚不滿地瞪了連翹一眼。
她只覺得這個連翹今日話多的厲害,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可不管如何,她都不想捲入這西域皇城的是非中來。
今日救梅夫人一命,只是為了遵從醫者的本心。
這是此舉定會得罪那幕後真兇,這人陰狠毒辣,莫琚可不想招惹。
連翹被莫琚瞪了一眼,只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而她先前的話,卻足以提醒梅夫人,那蓄意害她的人,正是蘭園的蘭夫人。
“母後,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梅夫人跪在地上,哭著道。
太後沒好氣地看了梅夫人一眼,縱然她無辜被害,可那被子日日蓋在她自己身上,她竟毫無感覺,這才落得今日的田地。
如此愚笨之人,便是死了,太後也不會心軟半分。
只不過太後念著她腹中懷有骨肉,這才柔聲道,“你起來吧!待哀家查出真兇,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母後!”梅夫人雙眸含水,委屈不已地說道,“這被子,是蘭夫人在妾身有孕的那一日送來的……”
“果然是她?”太後皺了皺眉頭,眼中現出一抹殺意。
早在杏兒自盡的時候,太後便已經猜到了幕後指使。
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是以太後並沒有追究下去。
那蘭夫人的兄長是烏孫可汗身邊最得力的將軍,若是貿然處置了蘭夫人,只怕會讓蘭將軍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