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黑夜2c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揮灑在天際2c慵懶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便是連那微弱的星光都難以看見。
淩如月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趁著夜色向那曲折蜿蜒的樹林深處而去。
那匆促的腳步聲和沙沙作響的樹葉聲交織在了一起,讓人莫名地覺得有些心慌。
淩如月不時地回頭望了望,在確認了無人跟蹤自己以後,才悄悄地轉到了一棵已經被燒焦了的千年古樹的後面。
只見她在樹身上來回摸索了許久,然後才輕扣了三下。
只聽“吱呀”一聲,樹身上竟開出了一個洞穴。
淩如月咬著牙鑽進了洞中,順中洞穴徑直向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落在了地上。
若非親眼所見,便是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已經被長風一把火燒光的樹林下面,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地下世界。
如今已是午夜,可這裡卻是燈火輝煌,那白玉鋪成的地面正閃耀著溫潤的光芒。
腳踩在上面,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抬眼望去,前方是一座籠在霧氣當中的宮殿。
殿前是一個巨大的香爐,爐中正燃著檀香,遠遠望去,美如仙境。
再往前走幾步,便可以看到那如同鳥翼的飛簷上刻著的是鳳凰展翅的圖案。
屋簷下,是用新漆染成的朱紅的色的牆壁,牆壁上嵌著的是由漢白玉雕刻而成的玉石浮窗。
許是宮殿裡的人察覺到了有外人入內,瞬間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那聲音穿雲裂石,驚天動地,讓淩姨娘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
“來者何人!”兩個身著素服的姑娘飛身而至,拔出了手中的佩劍,目光如炬地看向了淩姨娘。
淩姨娘愣了半晌,待到重新恢複了聽覺,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賤妾淩如月,有要事來找主子商議!”
“淩如月?”兩個小丫頭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地看了淩如月一眼,方才厲聲道,“主子有令,擅闖禁地者,死!”
說完,其中的一個姑娘便執劍朝著淩如月刺了過來。
“別、別……”淩如月不會武功,只好一手護住了自己的心髒,一手拿出了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口中還不停地嚷道,“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要和主子稟報,還請兩位姑娘通融一下!”
“有什麼好通融的!”小丫頭白了淩姨娘一眼,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中的佩劍,將淩如月的腰牌丟給了身旁的姑娘,“你將這個腰牌拿去給主子看看,我在這裡看著她!”
她身邊的那個丫頭亦是很不情願地接過了腰牌,不滿地嘀咕道,“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要來給主子找麻煩!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都老成這副樣子了,想必也不能再勾引男人了,何不早早地將這種人打發了,省得浪費主子的精力!”
淩姨娘被小丫頭說的臉兒一陣紅,一陣白的,只好低下頭去,心中卻是泛起了酸意。
想當初,她可是主子一手帶大的。
她為主子賣命的時候,這群小丫頭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生呢。
想到她的主子,淩如月的心裡就湧過一絲暖意。
嫁給唐雲翔之前,主子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盡管主子很兇,也經常因著自己達不到他的要求而懲罰自己,但淩如月還是覺得主子對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