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火燒瓶這種事不是我做的,我出手不會這麼輕,我也不會碰安逸喜歡的人。至於你的命,我可不關心。”洪烈風看著君寒澈,冷漠地說道。
像他這種人,在鮮血和死人堆中打著滾活到今天,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餘人的性命在他們眼中就和雜草一樣,隨時可以拔掉。
洪烈風嘴角歪了歪,盯著君寒澈說道:“讓安逸出來!否則,我……”
他指向喬千檸,面色猙獰,意思不言而喻。
“你要是傷害她,安逸也不會活下去。”君寒澈提醒道。
洪烈風的手垂下來,用力握緊拳,骨節咯咯地響。
“讓他出來!”洪烈風咬著牙,兇狠地說道。
“他出來需要時間,要走完程式。時代變了,不是誰兇誰就能辦成事的,我勸你也不要做這一行。”君寒澈站起來,淡定地說道:“既然想守著安逸,那就好好守。之前的事我不會再從你這裡追查,你好自為之。”
洪烈風眼中漸漸有了驚愕之色,問道:“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君寒澈居然笑了笑。
洪烈風臉上不解之色愈濃,“可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不怕人。”君寒澈拉起喬千檸的手,平靜地說道:“更不怕搞鬼的人。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辦法。你守你的安逸,我守我的家人。”
洪烈風直視君寒澈的眼睛,眉頭緊鎖著,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很特殊。”
“過獎,這裡費用我結了,你可以在這裡多休息一下。”君寒澈說完,拉著喬千檸就走。
“喂……”洪烈風又叫了一聲。
“洪先生還有事?”君寒澈扭頭看他。
洪烈風往前走了幾步,疑惑地問道:“你費盡周章找我這麼多年,現在就這樣?你不問以前的事了?你不想用安逸和我做交易?”
“我費盡周章找你這麼多年,你卻一直躲我。但今天,你卻迫不及待地走出來。”君寒澈轉過身,平靜地說道:“這說明你並非十惡不赦,為了安逸你還真的什麼都肯去做。既然如此,我不必和你做交易,因為真正怕你出現的人不是我。那個人拿你無可奈何,又怕又怒,這才是我想看到的。”
洪烈風嘴角咧了咧,小聲說道:“你這個人……有意思。”
“你這個人也是,為了別人的兒子一輩子搭進來。沒結婚吧?沒孩子?沒有家沒有錢什麼也沒有。”君寒澈反手拉開門,沉聲道:“聽清楚,我是為了你的原則,所以決定不再追究你。以後離我的家人遠一點,包括安逸。你的這些辦法早就過時了,不僅不能讓他出來,還會給他惹上更多的麻煩。但,我能。”
洪烈風一副受盡打擊的模樣,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臉色變得格外複雜。
“要不要留在這個城市也隨你便,找工作也好,繼續你老本行也好,是你的自由。記住我的話,離我的家人遠一點。以前你在暗我在明,現在大家都在明處,勝負就很好說了。”
君寒澈說完,拉著喬千檸離開房間。
喬千檸聽到後面的關門聲,輕輕地舒了口氣。
這可是她第一次面對洪烈風這樣的人!以前只在影視劇裡見過,現在這種人活生生站在眼前,彷彿鼻子裡全是腥風血雨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