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校園裡楊柳依依,景色照舊,卻果然沒有再見到慕容暄,周徵言開始接受“他不在”的這個事實,貌似平靜地過了一天。
晚上,臨睡前,女孩兒坐在書桌前,寫日記:
“1999年5月19日週三晴
慕容暄,他走了,去看病。
其實,昨天,我很想跟他說:我想送送他的。
可,最終我沒能去送送他。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生日,只知道他的家出了校門應該往東走;卻不知道他的傢俱體在哪裡。
況且,我能以什麼身份送他?”
在後來的日子裡,周徵言一直覺得,她自己沒能去送送慕容暄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第三天,5月20日,晚自習上課前,吳晏飛特意來到2班教室的門口,找周徵言。
她很快就出來了,站在教室門口。
吳晏飛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即使她臉上還帶著脆弱的蒼白,可仍是有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美麗與文氣。
他兄弟的眼光,真的不錯。
周徵言見吳晏飛並不出聲,似乎還若有所思的看自己,就問了一句:“吳晏飛,有事嗎?”
吳晏飛收斂了思緒,臉上帶出一絲笑意:“阿暄讓我告訴你,化驗結果明天出來。快的話,他大概明晚就能來上課。”
“真的?”
女孩兒瞬間展了顏,臉頰上現出一對兒酒窩,在黃昏已經接近暈黃的光線裡,她的眼睛卻亮如晨星,她又問了一句:“真的嗎?”
“真的。”吳晏飛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像是在向她保證一般。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
女孩兒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