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忽悠
歐陽蒲心虛地解釋道：“我每日都忙著公務，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濮陽渡道：“是嗎？在青樓和如花似玉的美妓把酒言歡也是公務嗎？”
一聽這話歐陽蒲立馬就繃不住了，聲音也抬高了許多，此地無銀三百兩道：“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去青樓那樣的地方聽曲兒？她們唱的曲兒……”
聞言柳懷民搖了搖頭，早知歐陽蒲生性好色，卻沒想到他這把年紀居然在一個小娃娃這裡吃了癟。
一旁的公孫亮也沒忍得住笑了一聲，濮陽渡都還沒說什麼，歐陽蒲倒是招了個幹淨。
濮陽渡道：“我方才有說什麼聽曲兒的事兒嗎？”
歐陽蒲還想爭辯幾句，道：“你存心的是吧……”
琮原帝呵斥道：“夠了！”
歐陽蒲這才不甘心地閉嘴，琮原帝轉而看向濮陽渡，道：“先帝還在的時候，朕也曾遇過一個神官，當時翎都幹旱數日，多虧了那位神官，才讓大周久旱甘霖，每每念及此事，朕就十分敬佩。”
濮陽渡道：“想來你遇到的應是雨神靈雲。”
“正是，”琮原帝欣喜道：“因著此事，先皇還特意命人在京城修了靈雲廟，年年都有百姓前去供奉香火，以求大周風調雨順。”
濮陽渡不在意地敷衍道：“如此甚好。”
琮原帝嘆了口氣，道：“只是汴涼和翎都是全然不同的景象，翎都年年幹旱，須得雨神靈雲大發慈悲才能緩解，汴涼卻是雨下不停，年年都鬧水患，民不聊生。”
濮陽渡道：“汴涼地處下河口，水勢大的很，一年到頭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神官說得對，”琮原帝繼續道：“先前濮陽老爺夫人還在時，曾和朕有過一面之緣，言辭間都是希望將他你可以入仕，朕特意命人請你前來，就是想讓你前去汴涼緩解水患，等你立了功，就許你入朝為官，卻沒曾想你早已飛升位列仙班。”
濮陽渡沒說他頂替了濮陽家公子的實情，道：“先前在中州飛升得倉促，還沒來得及告訴爹孃他們就已經……哎……”
“濮陽老爺和夫人逝世著實令人痛心，”公孫亮道：“可是公子飛升卻是美事一樁，濮陽老爺夫人還在時，就盼著公子能入朝為官，解民生疾苦，如今公子飛升為神，以普度眾生為己任，此次汴涼水患，若有公子出面，定是汴涼百姓之福，也是大周之福。”
“……”濮陽渡啞口無言，公孫亮這人倒是狡猾，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推到懸崖口上去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琮原帝追問道：“不知神官意下如何？”
得知濮陽渡是神官之後，夜行舟的心情有些複雜，他和濮陽渡認識沒幾日，但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濮陽渡就駁了他好幾回面子，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但是神官不是講究平易近人嗎？怎麼會有這麼不近人情的神官？莫非是不想要香火了？
“也不是不行，”濮陽渡突然看向還在出神的夜行舟，隨即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道：“我要這個人跟我一同前去汴涼。”
夜行舟驚詫地看著濮陽渡，他這幾日分明拒自己於門外恨不得趕緊打發掉，現在居然要讓自己跟著前去汴涼，實在是夠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