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尾巴
夜行舟頭枕著身後的水池邊沿，有關濮陽渡的一切就像一幅幅水墨畫一幀一幀地在他腦海裡浮現，像雨落的聲音淺淺地敲打在他心上。
夜行舟在水中舒服得忘乎所以，快要沉沉睡去時，突然腿上傳來一陣無法忽視的涼意，這突兀的觸感讓他清醒了許多，夜行舟睜開眼睛，朝水中看去，只見一條黑色纏繞在他腿間，而且越纏越上來。
難怪突然這麼冷，夜行舟道：“渡，好端端的你怎麼變作蛇形了？”
濮陽渡道：“為了沐浴啊。”
黑蛇越纏約上來，而且尾巴還時不時地在他腿間擺動，總是碰到一處很邪門的地方，搞得夜行舟十分不自在，既想逃離又想靠近。
可是尾巴又讓夜行舟覺得有些羞恥，他從來沒想過要用濮陽渡的尾巴來做那樣的事，可是當濮陽渡的尾巴在水中一下一下隔靴搔癢般地觸碰到他時，他竟毫無徵兆地冒出來濮陽渡拿尾巴與他尋歡的畫面，可是尾巴怎麼能……
黑蛇繼續往上在他後背纏繞了好幾圈，突然，黑蛇用舌頭舔了舔他後背上的黑蛇刺青。
還不等夜行舟緩過思緒，濮陽渡就化作人形，夜行舟整個人都坐在他懷裡。
夜行舟被這糟糕的姿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起身，被濮陽渡的胳膊攔著不讓他動，濮陽渡薅開夜行舟頸後的頭發，這樣能更清楚地看到夜行舟背上的黑蛇刺青。
夜行舟不解道：“你今日怎麼了？”
濮陽渡摸了摸那道刺青，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行舟，你當日為何刺青？”
“……”夜行舟在他身邊靠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以前你在我身邊護著我的時候，我想著你在就沒這麼害怕了，你不在我身邊之後，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我內心深處，是依賴你的，所以我才會找丹青手把你刺在我身上，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聞言濮陽渡太過激動，一個沒留意就變回了蛇形，身子繞在夜行舟身上，尾巴在水下搖晃得更厲害了。
夜行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頓時頭皮發麻，那尾巴就像瘋了似的一直在他腿間拍打，夜行舟下意識地想縮排雙腿，可以黑蛇纏繞著他，讓他無法並緊雙腿。
夜行舟道：“渡，你冷靜點兒，先別亂動。”
濮陽渡還沉浸在夜行舟說依賴他的巨大喜悅中，完全顧不得其他，夜行舟想從黑蛇的緊緊纏繞中脫身，但是越掙脫黑蛇就纏繞得越緊。
夜行舟扔在試圖掙開，突然，尾巴滑入那處，夜行舟和濮陽渡皆是一愣，樹洞內的空氣彷彿靜止了一般。
許久，濮陽渡又動了動尾巴，夜行舟扣緊手心道：“別動。”
“沒想到還能這樣，”濮陽渡驚先是驚嘆，轉而欣喜道，“行舟，要不……我們試試尾巴？”
尾巴？尾巴！
夜行舟剛要拒絕，濮陽渡就已經斷了他的退路，讓他沒辦法說出一個不字。
許久，濮陽渡才抱著夜行舟去榻上，曜山春日的夜晚涼意很重，濮陽渡拉過被子嚴絲合縫地蓋在夜行舟身上，道：“我方才看了，你的傷口好了很多，再這樣仔細養養，定能痊癒。”
夜行舟側過身看他，道：“白日時羽恆跟我說，先前在翎都的時候，你不過才17歲，照靈狐族的演算法，還沒有成年呢。”
濮陽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