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喂養
比試結束，言豐在曜山設宴，宴請前來參加比試的眾人，濮陽渡坐在席間，時不時就會有幾個從前的手下敗將出言挖苦他幾句。
“想不到哇，堂堂蛇王之子，居然也會有輸得這麼難堪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還真是應了那個詞兒，叫落荒什麼來著？”
一旁的狐貍出言提醒道：“落荒而逃。”
“對，就是落荒而逃。”
濮陽渡面不改色，嘴硬道：“我不過是看淡了名利不願與爾等相爭罷了，我若使盡全力，誰能與我爭鋒？”
“哈哈哈笑死人了，”子獻道，“你若不服，此時再比一場又有何妨？”
席間鬨堂大笑，濮陽渡不再爭辯，默默飲酒，他的反應全被夜行舟看在眼裡。
濮陽渡飲酒而醉，就連霓道子來給他送藥時他也沒有清醒，趁著濮陽渡醉酒之際，夜行舟忍不住和霓道子搭了幾句話。
夜行舟客套道：“霓藥師，我聽渡說，你的醫術可治百病。”
霓道子摸了摸鬍子，得意洋洋道：“不是我不懂謙虛，以我的本事，又何止是治百病？就是千病也不在話下。”
夜行舟問：“神官生病也能治嗎？”
霓道子：“那是自然。”
聞言夜行舟眼睛一下就亮了，道：“我想問問，若是神官受傷的話，怎樣才能恢複得快些？”
霓道子思索片刻，道：“以人血做藥引，喂養神官的神元，就會好得快些。”
夜行舟疑惑道：“身體各個部位的血入藥都好得一樣快嗎？”
霓道子搖搖頭道：“非也。”
夜行舟繼續問：“那要什麼樣的血入藥好得最快？”
霓道子道：“須得以心頭血做藥引好得快些。”
夜行舟詫異道：“心頭血？”
霓道子補充道：“非但如此，還必須得那人心甘情願地割出來的心頭血才行，否則也是枉然。”
聽了霓道子的話之後，夜行舟時常趁著濮陽渡不在的時候剜出一小碗心頭血和在藥湯中，等濮陽渡回來之後再讓他服下。
濮陽渡喝了一段時間的藥之後變得容光煥發，鮮少會維持不住人形。
開春之後，濮陽渡跟時羽恆外出去市場買菜，聽時羽恆說起了濮陽家現在的處境，濮陽渡道：“我本來也不是濮陽家的人，離開說不定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