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中的鄙夷與不屑,直直的印入了虞書的眼簾。
她心中一痛,面上卻不敢顯露,手一伸,重新穩穩的掐住了少年流血不止的腕部。
“死不死的,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我花了十兩銀子出去,你總得讓我找補回來再說吧。”
說完,不顧少年的反對,將他的胳膊朝著自己的脖子上一揚,下一秒,她把人從地上扛了起來。
少年失血過多,這會兒早已有些脫力,見虞書居然一口氣就把自己拉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氣出了一抹紅潤。
“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這女人,這女人當真無恥,自己都這樣了,她居然還對自己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還說他們荒人兇狠冷血,依他看,他們這些靖朝人才是變態!
他們來到靖朝邊境搶奪靖人的糧食,是因為他們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不爭不搶,他們便會餓死。
可他們呢?
他們缺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他們缺德!
“這都是以後的事兒,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對你幹什麼你也沒轍,不如老實一些,還能少受些苦。”
虞書冷哼著拋下幾句狠話,扶著少年就朝著巷子外面走去。
閆二孃搞不明白虞書買下少年的用意,但心裡已然明白,從今日起,她跟虞書的交情,怕是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了。
不過她向來看得開,只微微嘆了一口氣,便領了自己買下的兩個荒人,越過步履維艱的虞書,往回府城的路去了。
留下虞書,一個人艱難的扶著少年,遠遠墜在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