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不過是她的自我安慰罷了。
一個人的體力,永遠是有限的。
他鬥得過一隻野獸,鬥得過兩隻野獸,但他能永無極限的鬥下去嗎?
不可能的!
“這也太過分了!把人買回去,讓人當牛做馬就已經夠侮辱人的了,竟還把人當做畜生一樣……二孃,這生意你也做?”
閆二孃蹙著眉心搖了搖頭,“我也不想,可我推不掉……”
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大老遠跑到郿縣來買人,就是過來碰碰運氣。
見閆二孃目露無奈,虞書便知道,對方怕是閆二孃惹不起的人物。
雖說她開著岐山府最大的牙行,認識的人也算多了,可說到底不過是個商人,在那寫達官貴人的眼裡,是瞧不上閆二孃的。
都能想得出人熊這種把戲的人,以權壓力就更不算什麼了。
“那不能回他說沒有合適的人嗎?儘管是奴隸,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那不是濫造殺孽嗎?”
閆二孃提著帕子半掩著臉,眸子裡閃過陣陣不忍。
“誰說不是呢?可他給我指了路,非要我來這邊看看。”說著,閆二孃忽然將虞書拉到了一個角落裡,俯首在她耳邊低低道。
“聽說這邊的奴隸市場賣的,不僅是靖朝的人,還有從荒城以北抓回來的荒人。他們其實想買的,就是荒人。”
閆二孃說著,口中居然染上了幾分興奮之色。
虞書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適起來,“荒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那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荒人野蠻兇狠,沒少為禍咱大靖的百姓子民。”
閆二孃這話一出,虞書忍不住鬆開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