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睡衣變得有些緊湊,剩下的觸感黏黏的溼溼的且充滿了難聞的臭味。
床單已經稀爛,而整張床現在也已經被嘔吐的汙物和毛孔排除的雜物汗水所浸透。
精神有些累,哪怕現在身下的大床十分骯髒,他也只想多躺一會。
“呼……”
宮殿內廳的隔門外,身為內侍的那個人也長長舒出一口氣。
至少從精神上,或許他剛剛對比皇帝陛下的煎熬也不遑多讓。
對於不準任何人進去和打擾的命令,以及之後皇帝陛下那壓抑但依然能傳出來的痛苦嘶吼,這個內侍滿心恐懼。
皇帝陛下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絕對跑不了,但他有不能進去看看出了啥事,否則死得更快。
他不知道上一個內侍如何在這個位置待了十幾年才死的,但他僅僅升官半年都不到,就感覺折壽好幾年。
是的,內侍認為,自己的上一任八成是被皇帝陛下秘密處死了,在這個位置不容許有太多好奇心,而巴結的人太多,也很容易穩不住心態。
內侍在外面做出一個祈禱禮節,熟稔的滑動手背到胸口以手掌按胸。
心中默默祈禱:‘感謝光明神的護佑!’
一門之隔的內廳,沃格夫得微閉著眼睛,耳內的微不可查的抖動,眼睛也睜開一條縫隙,其內透露的一絲寒光。
門外內侍的祈禱動作儘管看似無聲無息,但卻被此時已經脫胎換骨的沃格夫得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是個虔誠的信徒啊,呵呵……’
。。。
第二日清晨,皇宮議政廳。
前段時間的山頂祭祀才過去,那些稱得上帝國棟樑也受到沃格夫得信任的大貴族還沒有離去,所以受到召喚後和帝都權臣一起前來朝會。
議政廳今日到場的人也就比往常多了不少。
大臣和貴族們相互之間交談私語,也能涇渭分明的看出一些派系。
布蘭泰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合,在繼承他父親或者祖父的之前,他的貴族頭銜還十分普通,這裡隨便一個人都壓他不止一頭,所以也顯得有些興奮。
二皇子就站在他身邊和他閒聊著。
“布蘭泰,聽我父親說,你們家族十分崇尚武力,家族中的每一代幾乎都會出現開化者,想必你們家族的武技秘術比皇室掌握的更出色吧?”
布蘭泰笑著聳了聳肩。
“實話說並不是這樣,我祖父告訴我皇室的秘術是最好的,只是你也應該清楚,皇家血脈都太忙了,沒那時間花一天中的一半去訓練,嗯,你懂我意思吧?”
二皇子“哈哈哈”的低聲笑了一下。
小聲道:“晚上我的運動量可也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