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斧已經充滿缺口,長劍也斷去半截。
作為藝術展現來說,刻畫這壁刻的匠人可謂是大師及人物,如果讓藝術家來點評,估計能說出一大堆什麼“張力,寫實,富含情感”等專業欣賞術語。
但久天現在卻看不到這些。
壁刻中的戰士只有一個人,曙光的同伴呢?如此多的魔物,他好像並沒有撤離的意思?
他最後,怎麼樣了?
壁刻沒有給出確切結果,但在連續性的最後一幅作品中,看到了一柄斜插在土地上的斷劍。
有些話堵在喉嚨卻無法同周圍這些人傾訴。
黃久天走上前幾步,伸手將其中一幅戰士壁刻脖子位置的一節小水草拔除。
現在的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在場的全都是應對特殊事件和異變的專業人士,目光重點聚焦在壁刻上的怪物,看能不能對應到如今的異變事件。
人群繼續前進,類似的畫面越來越多。
有的身穿長袍卻揮舞著巨大的武器,有的身穿鎧甲手持長矛,還有的乾脆赤身裸體揚天咆哮,他們所面對的大多是令人畏懼的怪物,也有的則直接是一片漆黑,匠人以深淺陰影刻畫而不是顏料免去了褪色可能。
熟悉黃久天的人眼中,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確切說是自從進入這間封塵水下的建築之後,久天就變得有些奇怪。
很少說話,在每一副壁刻上都會停留相當長的時間。
不過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沉浸在對這些壁刻的思索中。
在一處走廊位置的一個小壁刻讓一行人不由皺起眉頭,這是一個女性,右掌依然有著那個符號,但卻被捆綁在乾柴堆上。
下方圍著很多人,匠師將人群的嘴臉呈現得分外醜惡,尤其手持火把的那個,像怪物多過像人。
‘火刑架!’
這畫面不難猜測,或者說是最好猜的一副了,卻和之前所有壁刻都反差極大。
久天用口袋裡的手擰自己大腿,強迫自己不在這裡過多停留。
再前面的一處廊道已經塌陷,眾人從一側大洞直接繞進了一間目前為止空間最大的廳堂。
依然是壁刻,除了最為顯眼的那個烈日火球標誌,刻畫中沒有了怪物,而是充滿了一種熱烈歡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