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誓詞已經隨著當初舊金山大撤退時某個拍攝者的私下傳播而氾濫,那個時候網路還沒有恢復,但已經經口口相傳的方式被很多人知曉。
到了現在,會上網的人基本已經無人不知了。
若不是在公交車上,卡普說不定會帶著代入感宣誓一遍。
“騎士團團長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曙光收人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公交巴士開了又停停了又開,終於提示到達了醫院。
卡普掃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趕在了下午茶之前。
將手機網口袋裡一裝,提起膝蓋上的點心盒就下了車。
醫院裡有些人滿為患,按理說如今人們的抵抗力強了許多,醫院應該會清閒不少才對。
但患病的人少,傷殘的卻多,其中最多的則是前線重傷後需要療養了軍人。
醫院門口,卡普輕車熟路的走進去,前往媽媽和姐姐所在的科室。
身邊不時有一些人經過,有的冷漠有的憂鬱。
一個左腿被截肢,還纏滿了繃帶的壯漢抓住兩根柺杖,從一個角落出來,身後一名護士亦步亦趨的推著輪椅跟著。
卡普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這個壯漢有著嚴肅的臉龐,身上還有一種剛硬的氣質。
“少校先生,你現在還不能做這麼劇烈的活動,你的傷口還沒完全長好,要是想要出去透氣,你可以坐輪椅,我推著你去!!”
護士的聲音充滿了擔憂,也使得卡普明白了壯漢的身份,這是一個傷兵。
“不用了,把那玩意留給其他人,我做不習慣,沒了一條腿,我一樣能站起來!”
少校的視線掃過一邊呆呆看著自己的卡普,隨後杵著兩根柺杖緩慢的朝前走著。
“少,少校先生…”
“嗯?”
那名男子轉頭望向卡普,有一瞬間,這目光讓卡普心生恐懼,好像被槍指著額頭,這是屬於一名百戰老兵的肅殺。
不過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概是和自己較勁的少校終於意識到這裡是哪了。
“對不起孩子,你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