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有攻的好處,攻敵之必救,可令對方措手不及。
守亦有守的好處,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儲存自己力量,消耗對方力量。
但全是守勢的打法更考驗應便能力,畢竟進攻的主導權在自己手中,出招變招,胸中早有準備,而防守的主導權卻在對方手中,如果預判不準確,或者反應不及時,就給對方可乘之機。
普超英實沒料到安忘危會使出如此狠招,他的身體四周全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其力量之大,速度之快,令他胸口一窒,幾欲暈厥。
但他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遇事不慌,手腳不亂,頭腦清醒,他瞬間看清了敵我形勢,自己避無可避,擋的話又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橫劍一掃,撥動那些劍芒轉變方向,一道碰撞一道,有兩道便調轉頭,反刺向安忘危。
安忘危的身體正在疾衝之際,且反應慢了慢,那兩道劍芒就刺穿了他的左右肩頭,受傷落地,法力散去。
普超英脫困,徐徐降落到地面,俯身扶起安忘危,道:“安師兄你沒事吧?”
安忘危哼了一聲,道:“沒事!”
推開普超英,掙扎著站起身來。
他的兩肩均已受傷,兩條胳膊像麵條一樣軟軟地垂著,不能撿起落到地上的長劍,便照著劍柄跺了一腳,長劍飛起,在空中調轉方向,劍尖朝下,插入背上的劍鞘之中,憤憤地走下了臺。
人群中的吳小異方才急得出了一身冷汗,臉色煞白,這時鬆了口氣,低聲道:“是你要殺人家,反傷了自己,還那麼氣呼呼地,好有意思!”
任自飛疾步跑到普超英身前,扶著他的肩膀關切地問:“三弟你沒事吧?”
一時著急,竟忘了這是公眾場合,叫了普超英“三弟”,不知玉煙真人聽到沒有。
普超英笑了笑,道:“我沒事。”
易錦繡的屁股已經離開了座椅,看到愛徒沒事,便又坐了下來,大聲道:“咱們同為正道,本是一家,比武只是切磋技藝,豈能這般以性命相搏?如此下去,不用魔道來滅我,我們自己便把自己滅完了!”
江中魚臉上掛不住了,趕忙起身施禮道:“是江某教徒無方,實為慚愧,我回去便罰他面壁三年!”
看著沮喪歸位的安忘危喝道:“滾回去吧,還不嫌丟人現眼?”
安忘危似有不服之意,哼了一聲,雙手捂著左右肩膀,向山下走去。
玉煙真人沉聲道:“既然各位推選我為副盟主,代管七派之事,我便不能讓此等事再次發生,若有下例,絕不輕恕,輕則終身禁止比武,重則逐出正道!”
眾人垂首道:“是!”
經歷了一場風波,比武照常進行。
十一號是黎原生對鱷魚塘的武子桑。
武子桑年紀不滿二十歲,修行時間尚沒黎原生長,是以這場打得很輕鬆,武子桑在黎原生的一陣搶攻之下,毫無招架之力,跌下了擂臺。
任自飛不由心慌起來,真有點後悔自己當初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