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PDDC的機甲作戰平臺傳進了尤里卡突襲者駕駛艙內的漢森父子耳中。
薩沙·卡德諾夫斯基。
切爾諾阿爾法的駕駛者之一。一個強勢、有手段、又很有決斷和人脈的女人。很多時候,她表現的都不像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女王。但你不能否認她的優秀和強大。這點從能駕駛一代機這麼多年從無失敗,戰績彪炳上就能看得出來。
至少,看著如一道堡壘一樣擋在他們父子倆和兩個開菊獸之間的切爾諾阿爾法,看著那山嶽一般牢不可破的金屬身軀,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我覺得它似乎變了不少。”查克從地上爬起身,對自己父親嘀咕了一聲。切爾諾阿爾法作為最早被製造出來的一代機,它的外形和功用,在PPDC幾乎是眾所周知的。哪怕這十年修修補補升級更新了許多,但也沒有大的變化。
“最近PPDC對現役的機甲獵人都進行了大幅度的升級,據說換裝了不少強大的武器。我們沒趕上。”海克·漢森和兒子同步擺好了架勢,回答了一句。
兩柄雙刃巨斧翻了一百八十度,從切爾諾阿爾法的手臂上彈出,紋絲合縫的被其握在了金屬大手裡咔噠鎖住。金屬的斧刃上逐漸變得通紅,然後熔岩一樣,散發出了金黃色的高溫。
“酷!我也想給尤里卡突襲者裝上一個。”查克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以出人意料的靈巧和速度,掠過看起來笨重的切爾諾阿爾法,直接撲向了其中一個開菊獸。機體受損,只要不是戰鬥結束和機體徹底無法控制,那就並不影響獵人繼續戰鬥。
如沉默的巨人,切爾諾阿爾法也衝向了另一隻有著刀斧式頭顱的開菊獸。
斧身高舉,靠近下劈!
右手的熱熔戰斧的斧刃如刀切黃油一樣,輕鬆的切開了開菊獸身上那厚重的,護甲值一點也不輸給機甲金屬護甲的面板,不等鮮血灑出,斧刃上流動的高溫,就已經將其蒸發一空。緊接著是左手由下往上的下一斧,一個X字型的巨大傷口,就在幾秒之間出現在了開菊獸的身上。
慘叫聲震耳欲聾。
然而切爾諾阿爾法沉默的就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老屠夫,在給開菊獸身上劃出了一個X字型傷口後,又湊準機會,接連兩斧頭,將這隻開菊獸的兩個前肢給剁了下來。傷口仍然是一片焦黑,沒有毒血噴灑出來。周邊有一股燒焦後的惡臭。
給機甲獵人配備冷兵器式的武器,這可是未來機甲技術進一步發展後才有的待遇。第一部時,也就主角機有一把鏈劍。
單純的冷兵器對開菊獸來說侷限性很大,佔用機身空間和重量不說,面對開菊獸時也未必能起到應有的作用。至少開菊獸那層面板的護甲,多數都是不輸於機甲的金屬機身的。如果說破不了防,或者說是破防了但作用很小,反而會造成更多更大的汙染,那還不如多來幾個等離子炮,或是反怪獸導彈。
但第二部時,新一代的機甲普遍都裝備了相應的武器。如熱能鏈劍、電弧鞭、離子雙刃劍、M19“晨星“、彈力彈弓等。這些武器在針對四級和五級,以及一些體格超大型的開菊獸時,確實起到了關鍵的殺傷性作用。
至少卡德諾夫斯基夫婦很喜歡,兩人這幾個月還特意學習了一些了冷兵器格鬥技巧,那兩把斧子玩的賊溜。毫無疑問,熱熔戰斧讓偏笨重的切爾諾阿爾法由之前的重甲拳擊手,變成了殺傷力暴增的重甲狂戰士。
切爾諾阿爾法以前殺死一隻四級開菊獸或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兩把熱熔戰斧在手的切爾諾阿爾法表示,只要不是特殊針對型的開菊獸,它能一斧一個小朋友。
一斧頭將身下開菊獸那刀斧式頭顱給蠻橫狂暴的剁下,切爾諾阿爾法的目光落到了另一邊那隻靈巧的,有點類似老鼠,依靠牙齒來進行最大殺傷的開菊獸身上。覺察到這股目光的開菊獸嚇了一跳,尤其是之前配合默契的夥伴,此刻屍首分離的慘狀對它造成了極大的心裡陰影,它猛地跳了起來,近兩千噸的體重,在強壯後肢的支撐下,竟然一躍近百米高,想要跳過破損的生命之牆,回到大海里。
然而切爾諾阿爾法怎麼可能眼看著對方逃走?
龐大笨重的身軀踩踏著地面一個轉圈後,藉助著慣性,左手開始冷卻的熱熔戰斧向著逃走的開菊獸甩去,一聲慘叫後,斧身直接嵌入了開菊獸的身體。斧身還連線著一根金屬線。刺目的電弧從掌心順著金屬線,直接從開菊獸被斧身破開的傷口進入,在它體內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這使得它的逃跑計劃就此夭折,在切爾諾阿爾法與尤里卡突襲者兩架機甲隨後的攻勢中,成功的和隊友雙雙下線。
夕陽下兩個機甲獵人並肩站立,在他們附近,是兩個失去生命氣息的開菊獸,與一段破碎的圍牆,這幅畫面被一個沒有進入避難所的記者激動的拍了下來。
也出現在了世界各地所有觀看這幅畫面的人群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