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馡回家沒多久,處理好手中事的程炎之就找上門。
“現在長本事了,說走就走?”
縱使是夏季,晚間的風並不仁慈,男人身上帶著冷冽的涼氣,拂得梁馡收攏肩膀。
讓開門口位置,她搓了搓只著吊帶的胳膊,不喜歡程炎之對她的逼問。
“去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不舒服。”
從冰箱取出一杯白水,梁馡對初次來她家裡的程炎之並不熱情,甚至有些疏離。
感受到她態度上的落差,程炎之用冰水澆滅了心中燃燒許久的火氣。或許也有心軟的成分,他沒發脾氣,強壓理智:“只要你同意解除婚約,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
這一次,他不給她設定限制。哪怕情理和意料之外。
程炎之愈發迫切,梁馡卻遊刃有餘的不答應,故作糾結,說道:“現在解除婚約恐怕不行,奶奶今天還提點我,讓我趕走你身邊的鶯鶯燕燕。老人家這麼上心,我不能忘恩負義,讓她傷心。”
“……”
黑眸凝滯,眼底漸漸翻湧紅色火花,程炎之扯下偽裝,沒再在她面前裝正人君子。
“梁馡,你到底想在我這兒圖什麼。”
給自己找來一件披肩,梁馡藏好溫軟細膩的肌膚,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他想不明白她圖什麼。
就如同她不懂他在堅持什麼。
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為什麼寧願和家裡艱難對抗,也要在金玉堆砌的樓宇中嬌養其他女人。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風流成性,才會頻繁更換紅顏知己。
久而久之,她發現他身邊所有的曖昧物件都有相同的神韻。
這或許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影響了程炎之對女人的審美,讓他自此偏愛這一款清純長相。
兩年,梁馡得幸見過一次他的寶貝,自此將心中所有不明朗的資訊連線成鏈,生了灰的往事再次被帶到陽光之下。
她想接近程炎之的寶貝,但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不僅梁馡無法接觸,就連程家人,對那女人的瞭解也僅限於文字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