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噙笑黑眸遠遠鎖著如美人魚般走近的女人。看她明豔動人,身材火辣,像人間富貴花。
腳步停下,梁馡垂眼淡睨背靠沙發,姿勢慵懶的男人。
程炎之穿著單薄的黑色手工襯衫,領口敞開兩顆釦子,能看到白皙的鎖骨,頸前戴著一條看不清款式的銀線項鍊。
往上,就是那張讓梁馡甘願再三退步的俊美臉蛋。
程炎之是偏亞洲化的混血,髮絲和瞳孔都是黑色。
五官深邃立體,桃花眼多情,綿密睫毛襯得眼波憂鬱迷人。他光是坐在那裡,就有引人投懷送抱的資本,渾身散著懶洋洋的鬆弛感。
這張臉梁馡看了兩年,一直沒膩。
但她目光落在他頸間的項鍊移不開。他以前可沒這習慣,現在不知道被誰拴住了。
拍了拍身邊位置,程炎之薄唇微揚,讓她坐過來。
梁馡坐下,想翹二郎腿時發現裙子不允許,強行板住自己筆直的坐姿。扭頭看程炎之,她發現對方也在看她。
“現在知道我好看啦?”
她尾調勾挑,手拄著沙發,纖腰微微往前挺,拉近兩人呼吸間的距離。
鼻端縈繞著女人清淡的香水味,程炎之坐在原位沒動,風流性子收得乾乾淨淨。他說:“馡馡,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梁馡眼睫微顫,嘴角抿起,撤回這半步越矩。
“謝謝,但我什麼都不缺。”
躬身給自己倒酒,她仰頭一飲而盡,辛辣酒液滑過喉嚨,讓她不適地斂起細眉。她明白程炎之什麼意思,他想花一筆錢打發她。
她偏不讓他如意。
接連喝了兩杯酒,梁馡沉默起來,什麼都沒再說。她明明巍然不動,卻自成一道風景線,做派風情萬種。
程炎之就在她旁邊,感受到了心坎兒裡。
梁馡美得很亮眼,是那種在人群中鶴立獨行的出挑。他家世煊赫,社交面廣,這些年在各種場合見多了漂亮女人,但每次都讓他眼前一亮的,只有梁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