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傷口,她看過很多次,看著醫生如何一針一針的縫起來,又看著護士每天上藥。如今看起來,倒是沒有最初那麼刺目了。
只是傷口縫線處的顏色好像變的更深了一些,已經結痂。
“你這傷真的不用上藥了?”鍾可可湊近著臉龐,瞪著他的傷口問道。
“不用了,現在其實傷口已經算是癒合了,只要等這痂掉落就成,現在縫合傷口用的線也都是免拆的,倒是不用再去拆線了。”他道。
她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指往他的傷口處探,可是隨即她又收住了手,顯然是想摸又不敢摸。
他見狀,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這傷處,“已經結痂了,就算你這樣碰著也沒事兒。”
她指尖下,是一層淺淺的痂,“你真的不痛了?”
“不痛。”他道。
“也不知道這疤以後會不會很明顯。”她喃喃著道,這麼一道疤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多了一道裂痕似的。
而這道裂痕,還是因為她才有的。
“你要是覺得難看的話,那麼過些日子,結痂掉了,我就去做祛疤專案好了。”顧厲臣道,“不過我倒是挺喜歡的。”
“你喜歡?”她詫異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對男人來說,這傷倒像是英勇的徽章似的。”他說著,慢慢的低下了頭,額頭輕輕抵在了她的額頭處,“幸好,那天你沒有受傷。”
幸好,這一刀,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是落在她身上的話,那麼她該有多疼呢。
鍾可可怔然著,此刻,她的臉上,盡是他的呼吸,彼此額頭的相觸,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