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爺你也去喝些薑茶,剛陪錚兒去山林裡溼氣太重了。”
陸微雨關心紀嚴明,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你和老祖宗說話吧,我在外頭呢。”
紀嚴明微笑道,便轉身到了廊下,讓人再送薑茶過來。
“你父親前兒過來,說你明年想做藥材生意,手頭已經攢下三萬本錢了?”
“都是今年鋪子賺的?明年繼續往各地拓展同樣的新鋪不好嗎?”
老祖宗端著一杯清茶,直接了當地提起了這件事情。
為了這件事情,陸天堯專程來過。
“老祖宗,我手頭的錢,不是鋪中的帳。”陸微雨忙解釋道。
“都是我這一年來竹青杏白、杏子酒、梅子酒、青梨酒的分利,還有石榴酒賣掉了兩萬一千斤的現利。”
“我平時還畫畫、繡花,都賣錢了。”
“還有勝華叔前兒回京時去了趟柳兒和懷城,將那邊酒樓的盈利一共收回來五千五百兩。”
“還有父親送了一些東西與我,我用不上的也拿去換錢了。”
“還有父親給我們姐妹安排莊子,單給了我一座莊子的現銀。”
“一年下來這些七七八八地都加起來,也就夠數了,還有大表哥那兒有四千兩沒有收回來呢。”
陸微雨說了一堆進帳的名目,總之就是有錢賺就去賺,賺到都是她的錢。
凌風公子那兒算是大頭,只是不能細說了。
不然,她現在手頭可是有四萬兩呢,再加上大表哥那兒回收的四千兩。
等年關鋪中的帳一盤,再回收個六千兩不是問題吧。
也就是說,明年她的起步本錢是穩穩的五萬兩銀子!
實現了她的最低要求。
但她要自己闖北線藥材生意,這些錢有個大概就是了,也不必全部都數出來。
南線這邊看老祖宗安排,銀錢不由她出。
不過,從她的話依然讓老祖宗明白,為了賺錢,她是將自己所有的本事都用上了。
“這還是還掉了父親給的石榴本錢七千兩,母親借給我開精品鋪子的一萬兩。”
“目前我只欠父親早期借給我開作坊的一萬兩,以及老祖宗這邊莊子錢還有一萬兩。”
“明年,我自己湊足五萬兩後可以單幹,但我缺人手,懂藥材行當和管事人手。”
陸微雨不提與父親商量的那些事兒。
她明白地表達自己的訴求,然後期待地望著沉吟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