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西府裡的過來,不讓人進暖閣就行了。”
“到時屋中用藥熏熏,只要你母親未起,自然不會有人來了。”
“到時也不必用什麼理由,畢竟孩子出生,這事兒就是瞞不住的。”
“這些年你母親熬得辛苦,親戚族人們也都是知情的。”
“只要說身體不適,這兩天都不大下榻,就行了,剩下的別人自然不會多問。”
“突然一病三個,反而容易招人疑惑了。”
“不過,你說的讓你祖母回府就說染了風寒,到也可行,只要在過年時好了就行。”
“到時族裡女眷來了,也好有個去處。”
“往年你祖母不出素心堂,也不管事兒,除了老一輩兒,到沒人敢去叨擾她。”
“今年有了新莊子上小住,與族裡人走動得多了,都請去她那兒說說家常,反而更合適。”
“你這一輩兒的,你來招待就行了,正好你院子旁邊就是梅園,過年賞梅正應景兒。”
陸天堯剛才沉吟不語時,就是在想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
他考慮的自然是從一家之主的立場。
陸微雨知道這件事情,父親的辦法就是最後的結果了。
她到是忘了端午節後新莊上的熱鬧了。
畢竟當初她並沒有去新莊,事後也只是聽說過。
父親為了讓祖母散心熱鬧些,通知了族裡各家,長輩們得閒的都可以去莊子上走走。
各家得空的,就去了好多家,全是女眷。
也有一些老頭們去旁邊莊子住了兩天,釣魚、進山逛逛,沒有多待又回了。
新莊並不是一座莊子,而是附近相隔並不遠的幾座大小莊子。
也因此,後來又有幾家陸續過去,來來去去就從端午節一直到月底,都很熱鬧。
祖母也就與各家更熟悉一些,言談之間也能少些應酬客套,多些家常話的自在。
這麼說來,父親的辦法確實更穩妥一些。
只要祖母幫母親分擔了一些女眷的招待。
母親年前病重不起,不宜探視,自然不會有人在此事上較勁兒。
若真有人敢硬闖春華堂,或是硬闖暖閣,怕不就成了伯府的笑話。
琢磨到這裡,陸微雨也就不執著於年夜宴了。
“回頭我把如意吉祥安排到娘身邊來,嬤嬤那兒也能輕鬆一些。”
最後,陸微雨還是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