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
人們能見到的,永遠是一些人想讓你見到的世界,以及你身邊的一個狹小的社交圈。
不出門知天下事,終究是一句空話。
在任何正常的世界,走正規途徑,除非到了世界末日,或者末日前大動盪的時候,否則一般人永遠別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身邊、在不遠處發生,除非已經近在咫尺。
當然,對普通人來說,他們也不需要去關心那些。
真到了要關心的時候,除了被動接受,普通人又能做什麼?
少數派能發出的聲音,倘若不是被需要,永遠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叫做“沉默”。
道理...是這樣沒錯,實際上,當真正被歸類到少數派,又不是被人羨慕嫉妒恨的那種,而是被孤立的可憐人,如果還不能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結果,得到應有的“福利待遇”,人們還是會憤怒。
特別是那些具備著恐怖力量的“少數派”!
地下守護者們其實沒做多少,但他們不亂來,就已經是對國家最大的貢獻。
日本政府給這些地下守護者的“名分”,終究還是太低了一點,這也是讓櫻木拓野極為不滿的地方。
如果合法殺人證也分等級,櫻木拓野覺得自己應該得到最高階別的證件,而不是最低階的那種。
遺憾的是,事實就是那樣。櫻木拓野可以隨意殺人,但只能殺普通人,個別人。搞屠殺的權利,戕害名流的權利,肯定沒有。這和他自身擁有的力量,嚴重不符。
甚至,連表面的“真實身份”,也就那樣。
按照明面的“隱藏身份”,這幾位地下守護者,雖是國家“特殊人才”,卻根本沒有資格出席這種層次的外務活動。
別說出席活動,就算是站在機場外面,等著迎接本國首相、天皇歸來,他們都不夠資格。
凌歧想著這些,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朝著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要了支菸,也不說話。
其餘幾人,包括幫他點菸的胖子,也都沒有和他打招呼。
事實上,櫻木拓野和這些人的關係,本就談不上太好,熟歸熟,但是最多,也就是和其中幾個,有點頭之交,比如在場的胖子。
並不是每個超凡者,都不甘現狀。也不是每個不甘現狀的超凡者,都會有一些恐怖的想法。
櫻木拓野,是那種鷹派超凡者中的極端分子!
他甚至從不認為,和一些強大的超凡者聯手,就能讓凡人的政治集團退讓。
他始終堅信,讓凡人政治集團退讓的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消滅他們。
這種理念,大概也是讓他逐漸成為孤家寡人,就連親族都不太願意和他扯上太多關係的原因之一。
這本就不是一個凡人和超凡者對立的世界、時代,而是一個雙方關係算是融洽,有著無數潛規則,大家也都願意墨守成規的新時代。
凡人和超凡者之間,肯定有矛盾和衝突,但只要沒有大裂痕,這就是一個完美時代。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搞分裂、搞獨立,不是瘋子,不是破壞分子,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