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二長老心虛的不回答,只是一味地攀扯落晚。
這時候蔡夫人在旁邊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侄媳婦,你剛剛還跟我說與朱家小姐沒有什麼嫌隙了,怎麼轉頭就把人推下河了?”
落晚冷笑著反問:“我若真的想害人,要麼神不知鬼不覺,要麼就讓世人皆知,不可能不承認。你是覺得我蠢到什麼地步會在別人的地盤眾目睽睽之下害人還死不承認?”
蔡夫人無力反駁,只得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丈夫。
蔡家家主一副理中客的樣子:“不管怎麼說,朱家丫頭人都沒了,落晚你總是要給朱家一個交代的吧。”
落晚也懟回去:“你們有誰真的看到是我推的人?”她忽然抓起朱家二長老的手,“她說是我推的就是我推的?我還說是她推的,就是想為自己當家主除去一個障礙呢!”
這計劃本來就許多漏洞,不過是想要麼強迫楚言交出落晚,要麼藉著由頭跟楚家開戰,實在不行,還能搞臭落晚,搞臭楚家的名聲,畢竟天真單純的群眾只會聽信聲音大的一面,還很容易被別人當刀。
蔡夫人和蔡家家主都想不出話反駁落晚,楚言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丁夫人開始驚恐地後退:“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丁家家主快步上前扶住她,言辭懇切:“夫人你怎麼了,你說出來,夫君會保護你的,在場這麼多家的重要人物,也都會為你作證!”
落晚終於想清楚自己為什麼看不慣這個丁夫人了,看著是個白蓮花,其實是個綠茶。你沒看到還為什麼要說出來?還不是故意的!
丁夫人抖得像個篩子,臉色蒼白,泫然欲泣,我見……一點都不想憐:“我剛剛看到,看到……”
落晚一邊受著朱家二長老的推搡,一面冷眼看她:“看到什麼?”
丁夫人被她眼神嚇到,正要發作,忽然看見落晚被朱家二長老推下了河!到口的話都嚥了回去。
楚言也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有些心急地衝到岸邊。
落晚從水中露出腦袋:“朱家二長老推了朱紫瀧不說,還驚懼過度推了我,不過這可要不了我的命,你們都不在乎朱紫瀧的死活,但為了我的清白,我在乎。所以就勉強去替你們尋一尋。哥哥,我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就留下為我出出氣的吧!這宴席就是一場鴻門宴嘛,沒意思,家裡見!”前面是說給其他人聽的,最後這句說給楚言。說完便又扎進了水中,很快便沒了蹤跡。
楚言死死地盯著水面,直到完全平靜下來,才陰沉地轉身。在場眾人表情都不是很好,他牽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問丁夫人:“你看到了什麼?”
丁夫人被這種毒蛇一般的眼神一盯,登時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我……我……”
楚言不耐煩地催促:“我問你看到了什麼!說話!可別讓人說我沒給過你們說話的機會。”
丁夫人憋了一口氣,語速極快地喊出來:“我剛剛看到是朱家二長老把朱家小姐推下去的!正想要說,她居然把楚夫人也推了下去!嗚嗚嗚她真的是喪心病狂好可怕啊!”躲到自己丈夫身後。
楚言挑眉,面向眾人:“如此,丁夫人是看到朱紫瀧被人推下去的證人,而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到我夫人被人推下去的證人,那這位朱家的二長老,恐怕就要交給我處置了吧。朱三長老,你意下如何?”
眼下風向已經完全轉變,楚言佔了絕對優勢,朱家三長老本就跟二長老有爭奪家主的競爭,之前不過是為了謀大事而暫時相安無事,此時便毫不猶豫地把人拋棄,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二長老不但殘害同族,還牽連了尊夫人,交給您當然沒問題!您無需在意朱家的意見,從現在開始,她與朱家再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