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多久了……”簡仁南郝擺大字形癱躺在甲板上,面孔之上充斥著無奈的神『色』,之前因為牛頭感覺在深海之中造成的殺戮太多,所以就關掉了那三盞明燈,畢竟那樣的燈光著實在這深海之中太過顯眼了一些。
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於那令人煩躁的廝殺與怒吼的聲音消失了;空氣中只是瀰漫著寂靜的味道,暗流湧動的聲響,似乎在耳邊,卻又彷彿距離的很遠,根本不可捉『摸』。
“時間?問老大去吧,當初維羅納可是給了他一塊海樓石懷錶。珍貴到無以復加呢……”愛博澤拉在桅杆之前,雙臂環抱躺在空中。這動作完全違反了力的規則,顯的回憶無比,但誰讓他是能力者呢。
“唔唔,距離下海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個小時,究竟還要多久啊,陶諾!”秋涵說著,突然發出一聲煩躁的吼聲,滿臉寫著不耐煩;大海本來就壓抑,這種沒有光亮的深海更是壓抑到極點。
“哞……”陶諾發出一聲懵懂的叫聲,『揉』了『揉』雙眼,還帶著絲絲惺忪,一副剛剛睡起來的樣子。
“好啊!陶諾,我和你說了這麼久,你竟然睡著了?我們都在這裡無聊,就你睡的舒服!”琳達說著一拳打在一旁陶諾健壯的胸膛之上,沉悶拳力在陶諾的胸腹之中發出一聲悶響。
“就是,陶諾,我們都在這裡無聊的等待,你竟然如此安然的躺在了這裡,睡著了!”秋涵隨手打響一記響指,點燃香菸深吸一口不平衡說到;這不是他不想睡,實在是這裡壓抑聲音沒有“亞特蘭蒂斯號”桅杆那麼粗,怎麼睡的著。
現在,秋涵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曾經因他而起的殺孽。那燃燒的天空,被犁出滿是裂痕的大地,流淌匯聚成小溪的血『液』,無數的屍骸……
一切的一切,都在腦子裡徘徊,難以忘卻。對於陶諾這種粗神經的傢伙真是……羨慕。
“哎呀,好痛……”陶諾佯裝受傷,順勢朝甲板上一趴哀嚎起來。
“對於你的體術而言,我剛剛打出的一拳根本不足為道,太浮誇。”琳達甩了甩白『色』的短髮哼聲道。
“連線到之前在恐怖三角舟時候受的傷了……”
“什麼!愛博澤拉,快來治療!”琳達瞬間語氣一凝,一身無敵的劍意瞬間準備而出,一但簡仁南郝說個不字,就會抗劍衝殺一般。
這一幕讓一旁的秋涵搖了搖頭,墜入愛河之中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陶諾的體術到達什麼樣的層次是有目共睹的,至於到底多強也就和他動過手的你最清楚,之前他的傷勢不過是外傷而已,又不是如同微雨一般傷及肺腑,哪用如此緊張。你看他那樣子……”秋涵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到道。
只見琳達轉過頭去,發現那原本憨厚的面孔『露』出一抹賤賤的笑容,雖然聽到秋涵的話語之後就極力隱藏,但依舊被捕捉到了。
“牛頭……”琳達的雙眼中爆發出攝人的寒光,舉起粉拳就要砸去。
見狀,陶諾迅速雙手抱頭蹲伏在甲板上,同時哀嚎到:“我只是開玩笑…”
就在琳達拳頭接近陶諾那碩大牛頭的一瞬,後者瞬間大喊:“等等,到了!”然而陶諾的大喊並沒有什麼用處,琳達的粉拳在前者的腦袋上……
輕輕彈了一下……
聞言愛博澤拉等人雙眼同時閃過一陣精芒,陶諾出聲之後,迅速用見聞『色』霸氣掃視了一下這裡,地形已然瞭如指掌。
牛頭領地,九大一兜阿拉塞……終於到了,讓我白帝一眾見識見識,百年前的古族吧!
一方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古樹橫在‘亞特蘭蒂斯號’的船身之下,說是樹也奇怪,如同一張巨大的木板一般,沒有任何的枝葉,其體積覆蓋了不知多了廣闊的海域。
周圍之中沒有任何的魚類,寂靜的到難以想象。樹木的“光板”上遍佈著那香波盆地群島一般氣泡,明明在深海之下,但就是如此之多的氣泡偏偏無視重力一般不浮上去,更不會破裂。
似乎這氣泡之下,有什麼沉重吸引著它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