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物想要幹什麼?!屠滅一座小島嗎,怎麼可能,青雉大將還在島上……”火燒山的額角間流下的汗水打在地面,背後的正義大衣都被汗水浸的有些『潮』溼。
“你還有心裡想別的,哈啦啦,你看看誰在開玩笑!”簡仁南郝微微一笑,將黃金手槍往腰間一『插』,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想過火燒山會莽撞的對自己動手,畢竟自己有見聞『色』,一但一擊不成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你…”火燒山指著只剩背影的簡仁南郝不由喝道,但只覺口中有苦澀意蔓延,不知說什麼。想將這個男人留下來,卻知道將他留下來很容易,但是留下來以後呢?
銅刃先生,您到底做了什麼,放出這個怪物,新聞島都可能為之毀滅,也不知道青雉大將能不能將他攔下來。如果讓那個怪物毀滅了新聞島,您是否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不要在想什麼多餘的東西了,我們的船長都給我下達如此的命令,就說明他一個人解決你們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包括大將青雉。而作為船員,可無論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船長…”諾基凱旋甚至沒有轉身,伸出左手對火燒山擺了擺手說到。
“假如你有幸活下來,再說抓捕我吧,我可是…有船長的人哪!”
“簡仁…”一道清冷的顫音打斷了諾基凱旋的調侃,後者微微側身,不由一愣道:“微雨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酒紅的短髮側在脖頸,一身漆黑的牛仔西服加身,沾了不少的灰塵與汙血,狼狽不堪。戰鬥開始的太過倉促,她甚至沒來得及換“王的守護”標配的鎧甲;臉上還有殘存的淚痕,每走一步,身軀都不由的顫抖起來,向簡仁南郝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去。
看到微雨這副樣子,南郝看了看那如同小山一般的冰塊,故作輕鬆道:“算了,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趕緊走吧,船長可是要發威了。船長的心情我能理解,今天就當是利息,讓他一個人收,以後了就不能如此慣著他了。”
“辛叔…死了,大家…也死了…”隨後微雨撞進簡仁南郝的懷裡,痛哭了起來。聞言,後者一愣,內心多了幾分沉重,隨即道:“這個一會再說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先想想“王的守護”冰凍的冰塊怎麼搬走?不過,聽會長的話,似乎他們還有被救活的希望。”
“真的嗎,這怎麼辦呀,如此大的冰塊,僅靠咱們兩個根本不能抬到安全的地點啊。”微雨公主眼中淚水微微止住,一臉淚痕的看著簡仁南郝,面孔之中比之前多了一分欣喜。
“你等等,我給愛博澤拉打個電話,雖然那傢伙的能力已經有點負荷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萬一在途中磕碰一下,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啊,不過…公主殿下你能不能先鬆開?”
簡仁南郝微微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著,後者微微一愣,緩緩底下頭,隨後如同觸電一般鬆開了南郝的身體,只見他胸口都被哭溼了一片。
“對不起…”
……
沒有時間去顧及這對男女,火燒山扭頭就衝銅刃走去;猛然間聽見,這周圍竟然響起了似有似無的古典音樂,猩紅的櫻花在隨風飄『蕩』。
“這是…?!”火燒山急忙抬頭看向黑石會長,只見後者一身黑衣無風自舞,髮梢被染的猩紅,如同地獄修羅一般。陡然,他手中的鮮血淋漓,讓那把妖刀開懷汲取。
鮮血順著血槽流進何處,刀刃上閃爍著絲絲寒意,硃紅的劍鞘逐一而變;模糊的字樣隨之淡去,一朵嬌翠欲滴的玫瑰隨之浮現而上。
妖刀憑空起浮,豎在那個男人的身前,二者相輝相映,瞬間爆起一道猩血『色』的劍柱,隨之昇天炸裂。
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衝擊波,『蕩』漾至整座小島,但是冰凍“王的守護”的冰棺,卻始終毫無損傷。
他緩緩走到諾基凱旋的屍體面前,將那張小丑面具雙手捧至地戴上,只剩下兩眼的幽暗。
“嗡嚶!”
那柄妖刀一聲嗡鳴,天空即將匯聚的烏雲突然從中一分為二,切口平整如鏡;隨即,妖刀一橫,靜靜的躺在黑石會長的面前。
他輕輕的將手掌搭上去,一股強大的氣息隨即『蕩』漾而來,原本還有幾絲清明的目光變得如同野獸,唯有屠戮之意在雙眼之中閃爍。
踩著月步,登頂高峰,站在一座還未毀滅的高層建築上,掃視整個新聞島;目光隨即停留在一身狼狽的銅刃身上,殺氣此刻聚攏,一聲鋒芒披靡所向。
沒有絲毫言語的,他的身影消失在空中,隨著尖銳的突破空氣的聲音秋涵出現在銅刃的面前,雙瞳之中劃出兩條猩紅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