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
暖陽……
紅酒……
耳邊槍鳴不斷,炮火連天,時不時的又有擦過這裡。
但是這個地方平靜的安詳,如同傳說的伊甸園。
酌酒……
碰杯……
交談……
如同一對多年未見的老友,但卻唯獨沒有歡笑,寧靜的可怕。
一聲聲炮彈劃過天空的淒厲,一槍槍火蛇脫膛而出的鏘鏘;剎那間,刀劈斧剁,喋血當空。
現在簡仁南郝不知怎麼的,莫名的有幾分心慌,這一切都不是按照自己的劇本在走。這裡的一切都那麼有相悖論,但卻似乎有正常到極點。
雖然菱瞳之中防備越加深重,但是這絲毫沒有讓簡仁的心中多那麼那怕一絲的安心。
終於,韋斯的話語說完瞬間,簡仁一根緊繃的弦瞬間崩斷……
“蓬!”簡仁南郝瞬間站立起來,雙手砸在眼前桌子上,巨大的力使本來就不大的桌子微微向前一躍,桌面上的一切都被震了起來。
時間彷彿被暫緩,簡仁南郝臉上的煩躁與韋斯面孔上的淡定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支酒杯以不同姿勢傾斜著,傾倒著,紅酒就像一條小龍一般,從中騰出,張牙舞爪,似乎欲踏白雲歸去。
那瓶酒,也輕輕的躍起,但是因為容量充足的原因沒有溢位任何酒『液』,只是與兩支高腳杯同樣的稍微起跳了一下。
在暖陽的照耀下,酒紅的美酒散發著自然的金『色』。
“咔嚓,咔嚓…”兩聲幾乎相同響起的破裂聲響起。
兩支清透的高腳杯,以不同的姿勢摔在地面,瞬間破裂的玻璃渣蹦飛而出,殷紅的美酒散落在甲板上。
“晃…”一聲沉悶的聲音亦是響起,那瓶在微顫了幾分之後,穩穩當當的落在桌面上,除了瓶中還未散去的氣泡,彷彿沒有任何變化。
然而一同燒出的杯具,此刻已經化為粉芥。
韋斯抬頭看著簡仁,“你明白了我了嗎?”
“我不明白,難道不能爭取嗎?那時你的狂,那時你的傲,那時你的自信都哪去了?!現在的你就是個膽小的懦夫!”簡仁南郝突然抓住韋斯的衣領,右拳緊握,對著後者的面孔就是一拳轟出,但卻沒用武裝『色』沒有用什麼特殊的能力,更是沒有鎖定對方,就像街頭鬥毆一樣。
“蓬…蓬,蓬!”簡仁南郝接連揮出三拳,全部砸在了韋斯的面孔上,後者的嘴臉還有兩個鼻孔瞬間流下一絲殷紅。
韋斯身材不壯,反而有幾分消瘦,很難想象他很多年前就是黑暗世界鶴聲鵲起的新人殺手。他裹著寬大的黑『色』袍子,就像那死神那樣的斗篷外套一般,有幾分破爛,衣角已經破開,陳舊之餘卻多了很多幹淨的感覺。
他不算帥氣,但是很利落,明明穿著如此臃腫的寬大的袍子,還能有如此氣息,間接的說明他的不凡。
被簡仁南郝抓住衣領,少了幾分瀟灑,多了幾分狼狽。
“爭取?努力?”韋斯的臉上充滿了自嘲的神情,他的嘴臉扯到了耳根:“我的狂,我的傲,我的自信在那年就已經那一眼看成粉末,不知道隨風飄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