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航路前半段,
新聞島的港口,
黑『色』船屋中。
黑『色』是整個船屋的主旋律,每一張黑『色』的木桌上都擺放著一支蠟燭,它們燃燒著自我,釋放出墨綠『色』的火焰。
整個咖啡館的面積不大,大約五六百平米而已,近百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燃有一隻蠟燭,墨綠『色』的燭光在搖曳著,卻始終讓這間屋子處於昏暗當中,似乎搖曳的燭光被某隻巨獸的大嘴吞噬一般。
座無虛席,每張桌子都坐上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形形,年齡不一。他們每人面前都放著一杯咖啡,仔細的品味著,沒有人出聲,沒有人交談,甚至喘息的聲音都沒有。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身著黑『色』大馬褂,深黑『色』長衫馬褂,在靠牆的座位最後一排的長條椅上微微依靠著牆面。
身體於腰部以下全部都搭在長條椅上,整個人慵懶無比。他手中捧著一冊書籍,細細品味著。
但是與這咖啡館格格不入的是,他的面前沒有蠟燭與咖啡,只有一杯米白釉無花茶杯與一隻黑貓;依舊是純黑的『毛』發,深邃的瞳孔,如同靈動的長者一般微『舔』著自己的『毛』發……
輕輕搖晃,端起茶杯輕吹一口氣,輕輕呡了一口杯中渾黃的『液』體。才輕輕翻起書來,手中翻頁的聲音是整個店鋪中唯一的聲響。
明明整個船房都籠罩在黑暗當中,可是這青年旁做的窗戶外卻透出陽光照在他的身上。
清茶,靜謐,陽光,恬淡。
咖啡館的最前端,也就是門內。端坐著兩名渾身籠罩在黑暗當中的青年,如同侍衛如同雕塑一般的端坐在門口的兩排座椅上,瞳孔不曾閃爍,緊緊盯著店鋪的大門。
咖啡館的中端右處,有一名手持掃箸的老者,他用手指挑逗著身前一名三尺之長的金『毛』猴子。猴子似乎與這黑屋的昏暗相輔相成,瞳眸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澤。
看著老者的挑逗,也不吼叫,只是隨著老者的指尖旋轉。
後端左處,有一十六七歲的少女雙手托腮在發呆,雙眼無神,神遊天外。她一身衣著白衣,白襪,白裙。似有文弱,略顯可愛。
後端右處,坐一邪魅青年,面若桃花,唇紅齒白,青絲三千披落頸背,眸神似秋波。
最最後端,則坐著那名身著深黑長衫馬褂的青年。
而整個咖啡廳被這幾人似乎分成了四個階段。前,中,後,最後。
陡然,後端左處坐的那名雙手托腮的少女無神的雙眼恢復了清明道:“老闆,你放水了哦……”
聲音微小,似蚊蠅,如同低於喃喃,自言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