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確定？”腥瑰劍靈沙啞的聲音在秋涵耳邊緩緩響起，後者陡然感受到一股冷意，如同蛆之跗骨在自己的背後攀爬、蔓延著。
微微側頭，只見一隻無頭乾屍不知何時從自己的身後『摸』了上來，陰冷的氣息幾乎不比青雉的寒氣差多少。
身後的無頭乾屍在秋涵身後撫『摸』，帶來的不可僅僅是寒冷而已，進一步的還有腥瑰劍靈的魂威，那股來自心靈的沉重，讓秋涵差點崩潰。
那隻無頭乾屍讓秋涵再次感受那種面臨死亡的氣機，來自生物的本能就要稱不是，但在秋涵張口的瞬間，思索出了利弊，緩緩閉口放棄了。
因為一但秋涵接受了他的合作，以弱者的身份承受的就是傷痛啊。以後的日子更是水深火熱當中，以後只怕所有的一切都要為腥瑰劍靈做嫁衣。
更何況……秋涵相信愛博澤拉的封印，先不說愛博澤拉的交換能力就沒有失手過，僅說腥瑰妖刀到現在還沒殺過人。
之前擊敗了王守，卻沒有殺死對方。就算是秋涵的身體已經嚴重受創，但是腥瑰劍靈一個精神攻擊就足了結了王守；再退一步說，王守是軍隊出身，意志力堅強，前者沒有能力用精神力秒殺掉他。
但是可以用精神力『操』控著腥瑰，只要用腥瑰妖刀在其脖頸輕輕一抹，王守便再無存活的可能了。
按照這妖刀劍靈的秉『性』來說，控制著秋涵身體沒有殺人，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可思議的事情。若是沒有什麼遏制，誰信？
在這僅僅的瞬息中，秋涵就已思索到前因後果，對方絕對還有顧忌，他的顧忌就是自己的底牌。
“沒錯…我確定。”秋涵目光如炬，身體微微顫抖著強忍住來自腥瑰劍靈的魂威，淡然著身後的乾屍，盯著腥瑰劍靈，不敢放鬆一秒，如同慪氣似的。
一但對方真的產生殺意，或者不顧封印對自己下殺手，在他的精神世界，絕對還是被弄死了；到時候直接同意，大不了出去就反悔，將腥瑰妖刀塞進海樓石箱子，丟進大海。
誠信，口碑？他可不是原著民啊……
但是渾身透『露』著一股漫不經意的氣息，頭顱微側，嘴角順著右眼如同蜈蚣一般的傷疤笑著，此刻秋涵面『色』…猙獰無比。
陡然，腥瑰劍靈展『露』出他笑的老臉，散發出友好的氣息，虛空中散佈的血『色』劍氣沒有絲毫徵兆的消失，直接在空中消散成點點腥光沉入小鎮中。
就連身後的無頭乾屍不知何時竟消失不見，來的快，去的也快。“小鬼，火氣很大嘛，不同意還可以慢慢商討，合作畢竟是需要商討的。”
“哼…”秋涵對著他冷哼一聲，微微側頭心道“你想嚇唬誰？合作，就要有合作的姿態，別給這拽，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不經意間，秋涵微微撩了撩背後的衣服，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汗水。儘管在最後的幾秒中，秋涵近乎承受了劍靈的一切靈魂之威，但是所幸終於堅持下來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秋涵本能的就要『摸』出一根香菸，手已經塞進褲兜時才想起這裡是精神世界，但令秋涵萬萬沒想到的是，香菸真的在口袋中。
輕輕叼在口中後才發現，沒有打火機。秋涵雙眼莞爾一轉，右手與大拇指緩緩靠攏輕輕一擦“啪…”
“什麼！”腥瑰劍靈的瞳孔猛然一縮，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精神攻擊，這怎麼可能？這是在我面前借用香菸對我說話嗎？呵嘎嘎……
腥瑰劍靈的目光有些忌憚，會靈魂攻擊的人就可以傷害到他，他的能力也不過是精神果實罷了，只能讓靈魂更加凝實一些；不是布魯克的黃泉果實一樣，永遠不死。
但也僅僅是忌憚罷了，吞噬了不知多少人的靈魂殘片，普通人的靈魂與他想比就是米粒和皓月比光輝。